“谢谢,”
闻行屿垂眸,挡住目光里涌出的阴暗占有欲,“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开车走吧。”
“那怎么行!”
白苏有些着急,立刻开腔反驳,“我得看着你用抑制剂,好转了我才能走!”
白苏颇为自责,因为这一切都因他而起,如果不是闻行屿为了陪他,根本不用受这个罪。
闻行屿摇头:“你回去吧。”
白苏再不走,他的理智...真的要溃堤了。
这次的易感期来得很突然,不像前几次那样会有提前几天的预兆,比如焦躁失眠之类的症状。
所以闻行屿完全没想到,会突然进入易感期。
以往一旦他感觉到有进入易感期的征兆,他就会算着时间把自己锁进能隔绝信息素的特制地下室,直到易感期过去,再从里面出来。
整个过程痛苦而折磨,不见天日,就算是闻行屿这种自诩意志力坚强的人,也感觉非常难捱。
一想到要再次经历,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充斥着抗拒的情绪。
白苏一言不发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闻行屿那边拉开车门:“下来吧。”
玻璃搭建的三层别墅在灯光的照射下,玻璃外墙反射出璀璨光芒,颇具现代科技感。
几张精致的躺椅被摆放在院子中,躺椅上铺着柔软的垫子,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盏复古的仿煤油照明灯。
茶色玻璃里的火种在风雨里晃动着,像是某种巨兽浑浊的金色眼睛。
闻行屿被白苏搀扶着下来,靠在自己别墅的门边:“回去吧,很晚了。”
莫名其妙的,口是心非的,他的内心好像忽然有个声音在说——
“如果他能留下来就好了。”
“至少你就不用一个人孤独地煎熬,你明知道只要你一句话,他就会留下来的,不是吗?”
“开口啊!
他就要走了!
快恳求他留下啊!”
闻行屿搭在腿侧的手微微抬起,可转瞬间又重新垂落在旁。
院子里的暖黄灯光逆着光照在白苏消瘦单薄的背影上,令他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闻行屿沉默着等待他离开,可却等来了对方的一个箭步上前:“说什么胡话!
要是柳弦又找到这儿来呢!
要是南宫槿那个狗鼻子又闻到你味道了要来找你麻烦呢!”
白苏大眼睛里盛满真切的关心,琥珀般澄净的眼睛里此时只装着闻行屿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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