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好洲楚,如今病入膏肓也只能以死谢罪,愿承全部罪责。”
“燕卿。”
燕羽衣看着澹台成迢缓缓抬起持金簪的手臂,突然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失声。
“不!
!
!
!”
呲——
咽喉动脉的血飞溅三尺。
澹台成玖尖叫。
场面彻底失控。
燕羽衣率先反应过来,死死捂住澹台成玖的嘴唇,将新帝所有惊惧堵回喉咙。
新帝必须立刻即位!
不能在这个时候晕过去!
燕羽衣脑海混乱,左手是澹台成迢,怀中是澹台成玖,他罕见地停顿了几秒,直至计官仪冷静的语调将他拉回现实。
计官仪麻利地指挥宫人收拾狼藉,挡在燕羽衣面前,连带着那些浓稠的鲜红色。
“一个时辰后登基大典继续进行,带他们去沐浴!”
计官仪面色沉郁,见燕羽衣没动,便叫人招来李休休。
李休休连拖带拽,将两人塞进东宫寝殿。
残血狼藉,大半朝臣已被吓傻,少数理智尚存的,也多心有余悸地选择回飞云楼。
西凉人明显也未曾料到,澹台成迢竟愿意以如此惨烈的自白收场。
但也唯独澹台成迢揽尽罪责,才能将燕羽衣与大宸签订协议的“叛国”
行为,尽数伴随他的身故画上句号。
自此,燕羽衣与新君将浑身利落,清清白白。
数月前的那场火,终究还是烧死了所有逃出去的人。
荒唐落幕,新局登场。
已备好的仪式只不过是换了个人继续,直至黄昏落幕。
有计官仪与群臣商讨善后,燕羽衣并未停留大内,安顿好澹台成玖,便孤身骑马离开皇宫。
一路朝南,行过熟悉的大街小巷,他终于回到他本该回到的地方——
护国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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