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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院大门时,雨势还不算大,邱朗朗目送齐姑姑离开,自己举着伞站在马路牙子上发了阵呆。
眼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花店还在,门脸重新装修了;沙县小吃的位置现在是一家水果店,门口摆着各色果篮;公交车站加盖了一个小亭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不少路人戴着白色或蓝色的口罩,一个个木然行进在灰扑扑的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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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渐渐大了,邱朗朗拢了拢外套朝车站走去。
鞋底有些薄,脚掌被石砖硌得发疼。
长骨头的药还得继续吃十周,大头和邓臻的钱得还,即便退掉现在住的房子也还有他们兄妹俩的各种吃喝用度。
不知道邱瑞泉的工资卡里还剩多少钱……
公交来了,邱朗朗按了按兜里的纸币,迈了上去。
一路上,他像个刚刚出生的婴儿,用耳朵重新审视这个崭新的世界。
下车后,熟悉的画面撞进脑海,那是极为清晰明确的既视感。
他顺着柏油路走到一家叫“砂锅居”
的小饭馆,然后右转,沿着一条狭窄的小巷走到底。
穿过一道铁栅栏门,邱朗朗回到了“家”
,那是一栋红砖斑驳的筒子楼。
他深深吸了口气,没多停留,几步迈进楼道门。
忽而想到什么,又退了出来,收了伞,将一辆倚在铁栏杆上的旧山地车抬近单元门,和一堆破自行车叠放在一起。
上二楼,左转第一间,单薄的木板门上用红漆手写了个“201”
。
邱朗朗左右看看,手指在裤兜里摩挲手机边缘。
不知为何,记忆忽然恍惚了一瞬。
邱朗朗蹲下来,棕垫下边没有,又站起来往左走两步,掀开电表箱上的薄铁皮,也没有。
他仰头看向门框,踮脚够过去,除了沾了满手灰,什么也没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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