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分醉,吴东方不喝了,领着饭桶跌跌撞撞的往山上走,众人想要送他,被他撵了回去。
回到山洞,吴东方倒头就睡,由于喝多了酒,感觉口干舌燥,但没人给他打水,口渴的厉害就自己拿了水罐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山洞,到了山洞外面,风一吹,燥气稍减,酒劲上头,倒在地上接着睡。
没过多久他感觉有人拿走了他手里的水罐,又过了片刻被人扶坐了起来,水罐凑到了唇边,感受到清水的凉意,吴东方张嘴喝了几口,倒头再睡。
四五点钟,吴东方被凌晨的凉风吹醒了,翻身坐了起来,米酒喝多了也醉人,不过好在不上头,醒了之后立刻就恢复了清醒。
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饭桶就睡在他的旁边,那个水罐就放在几步外的青石上。
吴东方站起身走过去拿起了水罐,凑到嘴边想要喝水,忽然闻到水罐上残留着很重的花香,有点像现代香水的气味。
冥月是不擦胭脂水粉的,村里的女人也不擦这种东西,她们连皂角都买不起,怎么可能用胭脂水粉。
昨晚为他打水的那个人不是冥月,也不是村里的女人,这个人是谁?
心中疑惑,吴东方努力的回忆昨天晚上喝水的情景,他昨天回来之后对冥月的反应很是不满,喝酒的时候有点借酒浇愁的意思,到最后几乎就是人事不省,实在回忆不起细节,只记得被人扶起喝水。
想到这里,吴东方扭头闻向自己的双肩,发现身上也有淡淡的香味。
吴东方双手抱头,极力回忆,昨天光线很暗,他没看到来人的样子,也可能压根儿就没睁眼,这个人是谁真正记不起来了,但他好像隐约记得喝水的时候有头发垂到了脸颊,长头发,应该是个女人。
会不会又是个妖怪?!
吴东方心中一凛,这里可是荒山野岭,深更半夜怎么会有女人在山里乱走。
上次跑来个狐狸精,这回弄不好也是个什么精。
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即便这个女人真是个妖怪也没有恶意,不然的话昨天晚上也不会送水给他喝。
站立良久,吴东方把水罐再次凑到了自己鼻前,没烟抽了之后他的嗅觉敏锐了许多,可以闻到香气只集中在水罐的右耳,水罐其他地方没有这种气味,也就是说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是捏着水罐的右耳把水罐带回来的,此时水罐里还有大半罐清水,不算他昨晚喝掉的那些,仅剩下的这些和陶罐自身的重量就有五六斤重,一个普通的女人是不可能捏着五六斤重的东西走这么远的,这个女人即便不是妖怪,也绝不是个普通的女人。
线索到这里就中断了,再也想不出更多了,吴东方怅然若失,人家在他最需要照顾的时候给他端来了清水,而他连声谢谢都没有跟人家说。
由于手上有伤,他就没有外出打猎,躺在山洞里出神发愣。
他没有出门,在山洞里躺了一天,饭桶吃的是前几天剩下的果子。
傍晚时分,冥月来了,带来了药箱为他换药。
“你是巫师,要有巫师的威严,以后少喝酒。”
冥月拆解着吴东方右手上的纱布。
吴东方没有开口。
“你打断了祝的鼻子,牙齿也打掉了三颗。”
冥月说道。
“你怎么知道?”
吴东方鼻翼一抖,冥月嘴里的祝无疑是那个男巫师的名字。
“我去过他们村子,村里的人已经通知了他的阿爹,他阿爹是喀石部落的**师,正在赶来这里的途中。”
冥月说道。
吴东方直视着冥月,没有说话。
“明天我会再去一趟,跟他阿爹说明原因,不过你下手太重了,他阿爹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发怒。”
冥月低头为吴东方上药。
吴东方握紧了右拳,“他昨天在背后偷袭我,如果我中箭之后掉了下去,现在你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按照我的脾气昨天会直接杀了他,我没杀他是因为不想给你们惹麻烦,你现在竟然埋怨我出手太重?”
他右手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他一握拳,鲜血再度涌了出来,冥月见状急忙用纱布止血。
吴东方抽回右手愤然起身,“我留在这里不是因为我无处可去,而是因为你在这里。”
“你不要生气,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份会暴露,如果你的身份暴露了,就会非常危险。”
冥月急忙解释。
“我更希望你担心的是我喝醉之后需不需要照顾,我手上有伤能不能自己煮饭!”
吴东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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