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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明白一禅宗设下什么奖励的意义。
原来,皆是为了他记起为了他明悟为了他放过念虚。
他记得方丈望见他是百年如一日的温和慈蔼,害得一见他就心虚,却原来他什么都晓得。
暮无闭上眼睛:“阿迟,我这样拖着他可是我错了?”
“你没错。”
殷迟淡淡道,目光沉静而又深幽,“你只是……”
“哐啷。”
房门二次重创。
暮无与殷迟惊的齐齐蹦起来。
暮无赤脚蹦到了地方,殷迟腰一疼又给跌了回去。
傅苍寒提着剑与食盒望着房内,浑身上下寒气四溢。
暮无与殷迟莫名开始心虚。
殷迟尴尬的挪动起来:“那个苍寒……”
暮无飞速提起鞋袜,“你别误会!”
殷迟目测了一下,暮无抱着鞋子冲出去的速度快赶上御剑了。
暮无赤脚冲出了殷迟房间,心道没看出来傅苍寒那醋劲儿还挺大。
他停下脚步,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晚风来片刻便将他吹了个透。
真是凉啊。
暮无低笑了一声,站在走廊上,一时迷茫竟不知该往何处去。
何处才是他的归处。
“怎的脱了鞋袜。”
熟悉的温和的声音自前方响起。
暮无愣了愣,抬起头,念虚正从走廊的那一头走过来。
他松松的系了一身青色的僧袍,被夜风吹拂翻飞,风中带着芬芳的栀子花香。
他的面色还留有两分苍白,在屋檐下红皮灯笼的灯光下,望着他时眼眸点落带着星星暖意。
月挂枝头,皎皎无瑕,那一瞬暮无觉得自己被蛊惑了。
念虚站到他面前,望了他赤裸的脚,道:“夜寒,将鞋袜穿上。”
暮无打量了一眼四周,连个台阶都没有,低声道:“没坐的地方,怎么穿。”
念虚似是困惑他是如何将自己作成这模样的。
他蹲下身,暮无眼眸一闪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少时范懒贪睡,谢洛之为了让他多睡一会儿便想出了这样的法子。
小小的他坐在他的腿上,他边擦脸他便帮他穿鞋。
念虚从他手中取过鞋袜,暮无坐在他的腿上,手虚虚的扶在他的肩头。
暮无生的白,一双脚在月光下一照像极了质地温润的羊脂美玉。
只是他一路踩过来,脚底沾了不少灰尘。
念虚垂着眼,握住暮无的足踝,捏着僧袍的袖子细细扫去暮无脚上的尘土,目光专注。
暮无自上而下望着他,嗫喏几下,又闭上了唇。
念虚的手很暖和也很干燥,手心指腹皆有不少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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