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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认错人了。”
殷迟面色一白,他确定他就是他,他一定就是他。
他坚定道:“不可能。
你身上有同他一样的味道,冬天的雪晨起的雾一样的冰凉味道。
你和他虽性子有少许不同,但我知道你就是他。”
“你未免,儿戏。”
地上是未干涸的鲜血,脚边是未凉的尸体,身后是狼藉的墙壁,头顶是缓缓升起的太阳。
他微凉的声音,说着带着雪意的话语。
他突然解开衣裳,绚烂的红尘里的轻纱从他的手中滑落在地,女子的装束被他一件不落的脱了下来,唯留一件依旧雪白的一尘不染的里衣。
他伸出手,筋骨分明的手拉开衣襟,他指着自己的胸口,淡淡道:“这便是三月前唐突行事所欲见的。
我并没有你所谓伤疤。
若当真前世有痕,何至于我生来全无痕迹。”
殷迟眼睫缓缓低垂又缓缓抬起,他伸出手似是要摸一摸可是障眼之法,却又在傅苍寒淡漠的眼眸中被针扎了似的收回手。
他摇了摇头,道:“我肯定你是他。
不为伤疤不为其他,你曾说过你待我好只觉理所应当。
你不是他,何来理所应当,如何一开始就待我不同?”
他捉住他体温偏低的手,一字一顿道:“我喜欢你。
活了快两百年,少年情窦还未开呢,就对你这块冰动了情念,吓得我半死。
往生幻境,我忘了个一干二净,可还是喜欢你。
梦境中出来我喜欢的还是你。
你就是他。
我......”
傅苍寒推开殷迟的手,在殷迟苍白的面容前,竟也生愤懑之感。
他闭上眼睛,转身而去,他道:“将你心中希望加诸我身,将你我过往皆付予他人。
殷迟,这于我,未免不公。”
这是他第一次在殷迟面前说他的感受,他的难过与开怀总是浅淡的趋近于无。
他总是将他的所思所想埋在心底,无人可窥探,可此刻他说:“你既心悦他人,便莫要牵扯于我。
你认错了,日后......”
如你所言,确是我错。
可若如我所言,可是你的错?我们,当真是一模一样的固执己见,自以为是。
当我们都各自坚持着自己的立场的时候,那么只有确定其中一个人错了,这件事才能真正解决。
可我该怎么告诉你,爱上一个人是人不错他的,因为此生此世只要殷迟还是殷迟,那么一颗心就只会在那唯一的一个人手心里。
我很抱歉,未曾顾忌你的感受,就将傅苍寒对我的好妄自算在浮华的身上。
可你们,真的,就是同一个人呐。
司徒晴的搅局将他们的任务搅得一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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