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必担忧,既然近来没有吉日,不妨就等等再说?”
丁侍郎又道。
“好,那就依着丁侍郎的意思,此番让丁大人费心了。”
丁侍郎连连客气,这才告辞。
这日,喻君酌又去了一趟归月阁。
他给母亲上香时,看到过去放淮王灵位的地方已经空了出来。
“娘亲,你帮帮我吧。”
喻君酌跪在母亲的牌位前,开口道:“王爷能活着,我是真替他高兴,他那样的英雄不该就那么死了。
可我该怎么办啊,我只想当寡夫,替他照顾榕儿,替他守着王府,可我不想跟他……过日子。”
喻君酌吸了吸鼻子,不由有些难过。
“你和父亲成婚时,心中是高兴还是难过?父亲在你生前,待你好不好?”
喻君酌眼睛一红,又道:“应该是不好的,若他在意你,就不会娶姨娘,更不会在你死后,将你……”
“孩儿从前在庄子里时,也见过几对夫妻,整日除了抱怨便是争吵,甚至会大打出手。
你说淮王那样的人,力气大,个子高,连南绍和东洲人都被他打得一个求和一个溃逃,孩儿如何是他的对手?”
喻君酌越说越气馁:“他一个王爷却只有榕儿一个儿子,将来肯定还得再娶吧?哎,我一个男人到时候在这个王府里,该如何自处?”
许是想到母亲有些伤怀,喻君酌越想越悲观,最后甚至预设了自己和母亲一样的未来。
淮王将来说不定也会那般对他,将他埋在乱坟岗。
但母亲还有他,他能帮母亲把坟迁出来,而他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周榕还太小,将来日子久了也就把他忘了……
喻君酌在归月阁哭了一场,出来的时候总算没那么难受了。
刘管家看到他眼睛红红那副模样,当晚就给淮郡又写了张条子,上头说王妃想王爷想得痛哭了一场。
此后的日子,淮郡隔三差五便有战报传来。
淮王打仗确实有天赋,几乎就没传来过坏消息。
就当众人都以为淮王殿下不日就要凯旋之时,却变故陡生。
这日被宣进宫,喻君酌还以为淮王要回来了。
直到皇帝给他看了战报,他才发觉淮王竟然又受了伤?
“喻卿不必惊慌,远洄这次伤到了腿,只是要多休养些时日,但并无性命之忧。”
皇帝道。
“那,那就好。”
喻君酌心道这不会又是假的吧?
但南绍已经求和,东洲也被打得半死不活,淮王在这个时候就没必要装受伤了,看来这次是真的了。
得知对方没有性命之忧,喻君酌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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