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圆傻眼了。
瞎吹比她擅长,突然这么正儿八经,她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啊,我现在就是有一天过一天,别的就不想了。
何出此言好歹是县令嫡出千金,为何如此丧气
祝圆谨记自己姨娘身份,半句口风也不透女人心海底针,任你才高八斗也猜不透。
谢峥也不强求那你当下最想要何事何物
祝圆想了想钱
谢峥扶额除了钱
还是钱祝圆斩钉截铁,有钱能使鬼推磨,钱比啥都靠谱
谢峥果然还是小丫头。
他捏了捏眉心,写道我知道了
祝圆
他知道什么
未等她再问两句,狗蛋留了句“有事”
,便不见了人影。
祝圆翻了个白眼。
神神叨叨的。
忙完玉兰妆的事情,没歇几天,祝家的帖子突然多了起来。
这寒冬腊月的,芜县仿佛突然多了许多喜事,今儿东家明儿西家的,张静姝天天都得出门吃酒喝茶,忙得都顾不上教祝盈管家,甚至还直接把家里琐碎事交给祝圆。
她本想交给银环,奈何银环除了识字,别的都不会,对上账本就蒙圈,压根没法管。
张静姝只得交给祝圆,甚至把祝盈一并交给她,让她带着妹妹一块儿学,有什么问题等她傍晚回来再一一答疑。
了比自己还小的祝盈,祝圆仰天长叹。
她才十岁啊,怎么就没个空闲的时候呢
管家便罢了。
银环姨娘,以及家里的管家娘子们每天见着她都笑眯眯的。
不是平日那种温和亲切的笑,就是有股奇奇怪怪的味儿。
祝圆心下狐疑,关起房门将自己浑身检查了遍,再仔细回忆自己这段时间做过的事、说过的话,确定没有出格之处,才略微松口气。
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待得下午张静姝回来,祝圆便悄悄问她,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
张静姝愣了愣,继而失笑,笑吟吟地着她“你以为是自己做错事了”
祝圆挠头“不然大家为何这样我”
她压低声音,“是不是我上月月银没发够”
张静姝失笑“咱家下人的月银已经够高了。”
先是得福食栈,接着玉兰妆,家里下人都被调出去一大波。
因着出去的人都能多拿一份奖金,为了公平起见,祝圆还折腾了个轮班制,五天一换。
除了几位主子近身伺候的和管事的,别的只要不是歪瓜裂枣,全都可以报名参加两间铺子的轮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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