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晚膳已经备好,老管家候在书房门外,敲响了门,这次门很快打开,萧烈站在里面垂眸,淡声道:“备车。”
赵卓立即上前:“王爷要去何处?”
老管家同时问道:“那晚膳。”
“去侯府。”
萧烈大跨步往外走。
赵卓连忙跑着去备车。
搬迁过后,侯府只留了一个看守的下人,昨日一场初雪,打开侯府大门里面无人踩踏过,积了三寸深的雪,萧烈让随从留在外院,自己独自走过中堂去了后面,进入萧氏一族的祠堂。
前镇北侯和大多数萧家那一辈的人是葬在漠北的,在雀京的祠堂立了神位,长明灯不歇,香火不断。
萧烈点燃手中的香供上去,在这些神位前跪了下去,没有叩拜,俨然是受罚的架势,萧家已无人罚他,是他罚他自己。
萧烈未曾娶妻,更不谈什么侍妾,昨日之前,从未对女子心动,洁身自好,一心只为复仇,当西夷王子提出和亲之事,萧烈是心乱的,以至于之后对着她有些口不择言地质问。
难堪至极。
得了否定的答案,依旧不心安,因为她早晚是会有侍君的,到这里,心动便难以否认,所以在意
然而,她和他绝无可能。
她是他的仇人。
分明明白一切,今日开门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和亲之事,萧烈痛恨这般的自己,厌弃至极,怎可喜欢上他的仇人?
如此不孝,怎堪当初敌军踏城时众人的庇佑?
他这条命不是他萧烈自己的。
花夏熟练翻墙出了宫门,走到王府去,得知萧烈去了镇北侯府,她转道翻上镇北侯府的墙头,整个府邸只有祠堂是亮着的,还是很好找的,她坐在墙头,看见了从里面透出影子。
背脊挺直的跪姿。
生病是借口,之后几日大抵这个借口还会继续延用,花夏眼眸轻眯,盯着看了半个时辰后翻下高墙,径直回了宫。
她的行动并未隐藏,萧烈在人走后,背脊有一瞬的松懈,长明灯很亮,却照不亮他眼底的漆黑。
之后几日果然如猜测的一般,萧烈旷了许久的早朝,半月后才回来,雀京的格局变动,以及朝内的风向都有所转变,萧烈在布局,花夏纵容之下,局势转变得极快。
高晃觉她有意放权后,也鲜少来拜见了,如今就是他们二人势力暗中的争斗。
雀京最大的花楼是高晃的地盘,暗中经营着情报网,里面鱼龙混杂,倒也因此适合掩人耳目,萧烈几次出现在里面显然查到了什么,花夏乐的看戏。
自从第一次来过后,她就给花楼写了投诉信,说店里的热菜该换个名厨大师,不然岂非赶客?
只是来花楼的可没有真正来吃饭的人,这封信倒是是独一份了。
下次,花夏再来的时候,店里的菜品倒真是换了。
一楼大堂中央舞台上的表演不断,因此这花楼倒是男女不忌,热闹得紧,舞台两边彩布围起来的装饰,中间凹陷,里面被看客丢满了金银,花夏从楼上望下去看的十分清楚。
不得不感慨:“男主真有钱呐。”
有钱能使鬼推磨,高晃暗中还不知培植了多少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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