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如果知道我会离开的话,乱步先生会希望当初就没有见过我吗?”
“啊?”
江户川乱步特地换了只没碰过薯片手敲了敲他的脑袋,“怎么已经笨到问这种问题了?这不是肯定不会吗?或。”
江户川乱步又说:“与其问这种问题,不如跟名侦探说,会经常回来看看更实在些。”
惹得枝川或连忙笑着答应:“好的好的。”
离开的那天,他还请太宰治吃了顿饭。
“我很久之前就想好了,离开前一定要请太宰先生吃一顿饭。
但其实本来请太宰先生吃饭,是打算托你带封信给咲乐他们。”
少年坐在靠窗的位置,他侧眸看了看窗外,那里有他最熟悉的横滨街道与来来往往的行人。
枝川或无数次见过这样的场景,却很少觉得有什么,眼下大概是因为要离开了,这才生出些微弱的留恋。
太宰治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变化,只是他再扭头转过来时,那抹留恋已经划过了。
仅剩着明亮日空散下来的光芒穿窗而入,碎在他的眸底。
“但后来又觉得不用了。”
枝川或笑了笑,说,“不过就算不用托太宰先生你带信了,这顿饭也还是要请你吃的——我很感谢太宰先生。”
如果问枝川或,他来到横滨最感谢的人是谁,那答案无疑是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
顺序分先后。
感谢。
太宰治将这个词含在喉间,打转着没吐出来,只是无声地念了遍。
他还没怎么听见这种话,平日工作上会对他说感谢的人少之又少,他的部下对他基本全是畏惧居多的。
同为干部与他平级的中原中也和他言语上冲突更是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上司森鸥外倒是可能会说这个词,但却并非是纯粹的真心。
太宰治想了一下用着森鸥外脸说这种话,莫名还觉得一阵恶心。
“幸好是或君说的这句话。”
他说,笑眯眯的,“如果换成其他人我都只会觉得是在恶心我呢。”
枝川或:“……”
枝川或很想说,太宰先生,如果你是在暗示中原先生的话——那我只能说,你放心,中原先生大概这辈子都不会跟你这么说话的。
太宰治问:“不过为什么不用带信给那群小孩了?”
他向来敏感,尤其是通过言语渗透出来的信息,不管是无意有意,太宰治总能抓得极快。
被问及这个问题时,枝川或微微垂眸,如鸦睫羽卷卷翘起,打下一片浓密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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