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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蔚蓝制品，我目前应该不需要。”
夏冉低声回答，分神对抗着源自灵魂深处的饥饿感。
目光无意识定格在墙壁上的血色脉络上。
其中流动的岩浆般溶液，让她如同望梅止渴般，嘴里分泌出大量唾沫。
空远山正说着话：“你的基因崩溃症稳定了？”
一扭头，却现身边的人没了。
再一看。
夏冉落后一步，正魔怔般面朝墙壁站着，望着血色脉络的目光，像是看见狼看见了羊，狐狸看见了兔子。
一双眼睛锃亮。
他本想出声询问原因。
却在看清某件事物时，嗓子仿佛被人死死掐住一般，只能出破碎的气声。
夏冉背后的呼吸机表面被打碎，内里塞了一个流血的头颅，充血散瞳的眼珠子，正好和他的目光对上！
那颗头颅造型奇异，半个脑壳被撬开，里面承装着咕叽眨动的眼球珠子。
像是一个血腥版星球杯……
原来。
他刚刚在夏冉身上嗅到的血腥味，并不是她自己的！
空远山反应过来。
“怎么了？”
夏冉似乎听见了他的动静，幽幽回过头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夏冉转头的瞬间。
墙壁上，那些从血色脉络中长出的眼球，用一种看救世主般的目光看着他。
空远山脑子一宕机，脱口而出：“你还是继续吃药吧。”
我看你病得不轻。
当然，后面一句话，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出口。
他甚至不敢说出呼吸机里有一颗人头的事。
却不料夏冉十分敏锐，眯着眼睛说道：“你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
箱中人头仿佛一柄高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只是不知道，他出言提醒后，这柄剑是斩向他，还是挥向夏冉。
空远山不敢赌：“没有，我感觉我有点恍惚，可能是出门注射的“三等蓝”
浓度太低了。”
“是吗？”
夏冉将信将疑。
但她转念一想，空远山也没有骗她的理由。
从恍惚状态中退出来后，夏冉深深吸了一口气，呼吸机内稳定的、代表秩序的嗡嗡声之后，是冷冽清晰的空气。
在这个污染遍地的世界。
只有这个，她从染血手术室中找到的呼吸机，能带给她一点点心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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