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刺绣之人过得极好,心境也明朗。
而这个荷包就不一样了,配色沉重,毫无生气,这两只戏水的鸳鸯,丝毫让人感觉不到爱意,除了出色的绣工,再无其它可以称道。”
听了这一席话,王璇珠豁然开朗。
原来赏绣品与赏字画一样,除了看技巧,也得注意风格与情感。
她福至心灵,收好所有的东西问绣娘:“假如再有一件仿制者的绣品摆在你眼前,你可看得出来。”
绣娘莞尔一笑:“不在话下。”
真正的高手,凭风格就能判断作品出自谁手。
仿制者将目光全部放在针法上,真是大意了。
能被幕后黑手倚重的绣娘,绣工自是不差,所以王璇珠举行这次比赛,可谓是引蛇出洞。
这主意是柴守玉想出来的,由她一起完善细节。
守玉说了,任圜已经下入大牢,比赛有推广新衣料作为掩人耳目的借口,那荷包又放回了刑部的证物房里,幕后黑手必会忽略她们真正的目的,所以会派出最好的绣娘,来实现祭蚕的美梦。
像那种不择手段想要上位之人,是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晋升机会的。
她想要通过截杀柴守玉而实现刺激璇珠的目的,恐怕要落空了。
她非但害不死柴守玉,反而让璇珠亲手救了自家妹子。
当看见棺材里小小身影的那一刻,王璇珠得到了精神上的救赎。
她现了自己的力量和价值,不再自卑,不再怯懦,也不再自暴自弃,决心为了爱她的人好好地活下去。
自信地活,坚强地活。
只有这样,才能守护好身边的人。
御书房里,李嗣源与石敬瑭秉烛下棋。
李嗣源的马过了河,即将吃掉石敬瑭的兵,却在这千钧一之际,退回了自己的阵营。
无论石敬瑭如何引诱,李嗣源都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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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平易近人的帝王说:“你死了这条心吧。”
石敬瑭抬眸看他。
李嗣源悠哉地呷了一口茶,缓缓道:“吃了你的兵,朕也得损失一颗子儿。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不值当的。”
石敬瑭道:“看皇上成竹在胸,早有妙计。”
李嗣源紧紧地盯着棋盘上的那个“兵”
字:“对付另外的子儿,尚要费一番力气,假如再跟这兵硬碰硬,只怕会得不偿失。
所以就先把这兵摁着,叫它再蹦跶一会儿,等朕灭了其它的子儿,它的命数也就到头了。”
石敬瑭起身,行了一礼:“皇上所言甚是。”
这兵部尚书吴懿真是胆大包天,为升官财竟攀着藤儿诬陷任圜。
李嗣源早就怀疑,后宫有人与朝堂勾结。
若说工部尚书韦正只是推诿踢球,那吴懿真真是要陷任圜于死地。
以他的资历能力,那荷包是否陆双所绣,一审便知。
结果又要用刑又请了人家的父母去刑部做客,却得到一张假口供,这里边的问题可就大了。
璇珠家的绣娘说了,荷包不是陆双绣的。
璇珠家的绣娘还说,陆双日子过得滋润,心境也极为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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