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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经常会在一起讨论,他很有才气,经常也会有让人振聋发聩的观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画作一直不受欢迎,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欣赏,反倒是我这个后进的比他成绩好。
虽然我们是朋友,也不存在嫉妒什么的,但他还是有些不开心。
你知道他那人一向心高气傲的,坐了那么久冷板凳,是个人耐心都被磨的差不多了,所以这两年脾气由变差也是情有可原的。”
“哼,他那样子,活该没有人欣赏。”
翠屏听完汪子默的话,冷哼了一声,给只有一面之缘的梅若鸿下了评语,“眼高手低,夸夸其谈,那种人一看就知道根本不会下苦功,有成就才怪。”
“你别因为跟他吵过架就不喜欢他,其实他那人很有趣的。”
汪子默好脾气的笑笑,正要为梅若鸿说好话呢,忽然怔住了,想到什么似的抓住了翠屏的手,“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什么?”
翠屏诧异的望着他,有些不明白。
“就是刚才,不说没有人欣赏若鸿的话,后面那几句,”
汪子默急切的比划着。
“眼高手低?夸夸其谈?”
翠屏不知道他在激动什么,但是还呆呆的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对,就是这个!”
汪子默一捶拳,兴奋的眉飞色舞,“我找到原因了。
之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若鸿的画一直打不开局面,想尽办法帮他也不见成就,我们画社的人都急死了。
我现在才懂了这期间的毛病,就是你说的这个,他把精力都放在研究理论上面了,却不愿意多做练习,以至于他的画就跟空中楼阁一样,总飘着,没个坚实根基、”
翠屏看着他脸上发自内心的高兴,比自己获得了什么感悟还要兴奋,当时真觉得那个贱格的梅若鸿不知道这辈子交了什么好运,竟然有这么一个好朋友。
“我经常看你在西湖边写生,似乎是天天都来?”
翠屏看着高兴的团团转的汪子默,问他。
“嗯,是啊。
因为我觉得不管画中国画还是西洋画,不管是水墨还是油画,基本功都最重要。
呵呵,我又不是多聪明的人,只能坚信勤能补拙,每天不停的画了。”
汪子默不好意思的笑着挠挠脑袋,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可爱。
“有天分怎么样,如果不勤快,还不又是一个方仲永。”
翠屏撇撇嘴,不过倒好奇他坚持了多久,“你这么画了几年?”
“从八岁开始学画到现在,快二十年了吧。
每年除了大年三十、初一、初二这三天不画之外,其它的时候每天简直画二十张,内容不限。”
“啊?”
翠屏听到他这个练法,有些吃惊,不由得问,“那万一有事耽误了,或者说不方便画呢?”
“就算是偶尔有紧张的事耽误了,第二天也一定要补上。
至于不方便,有时候要出差啊什么的,在火车上的确不怎么方便,单那可以带一个硬皮的速写本,趁搭车的空隙就能画上啊。
实际上那样还有意思一些呢,经常可以看到平常看不到的人跟景色,经常出一趟差可以轻而易举的画满一个本子。”
汪子默搔搔后脑勺算了算,要他这样自己夸自己的成绩,他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翠屏见状,嘴巴都惊讶的张成o字形了,望着汪子默的眼里不由得充满了崇拜“天啊,你真是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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