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甚比凌迟的折磨漫长至极,久到她哭干了眼泪喊哑了嗓音,久到沉郁浓重的夜色褪去,在天边泛起朦胧的白光时,才逐渐停息了下?来。
卫司渊起初那些几乎要冲破天灵盖的怒火,逐渐在真?正拥有她之?后平息了下?来。
直到最后那一刻,他满足地叹谓出声,丝毫没有倦态,反倒是神清气爽。
身下?的人?儿?猫儿?似的低吟了两声,湿濡的眼睫颤动着,可怜又狼狈。
卫司渊轻柔地探出手?指拂去她眼角的泪痕,俯身在她额上印上一吻,起身收拾这一屋子?的狼藉。
他先?是给自己清洗了一番,又忙碌着将屋内散落一地的衣服还有那些被撕成破烂的布料收掉。
做这些时,不可避免地让他又回想?起自己风尘仆仆赶回来时,面对的空无一人?的房间。
隐隐又有似昨夜那般难以控制的怒意要涌上心头,但动作?顿了一瞬,他却?是把自己给气笑了。
她倒是胆大,却?又愚笨得可爱。
大抵是猜到了她为何突然逃跑,但已成事实的占有又在心头滋生了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人?已经被他逮回来了,她成了他的妻,其?余的事他自会一一将其?解决的。
收拾完这些,床榻上还有个?昏睡不醒的娇人?儿?。
她那般娇气,自也受不得身上的那些黏腻。
卫司渊打了一桶温热的清水返回房间时还未发现什么异样。
直到他走近床榻,耳边突兀又不正常的粗喘声令他手?上动作?一顿。
卫司渊连忙放下?手?中的湿帕,一拉开半蒙着她脸庞的被褥,就见底下?蜷缩着她微颤的身形。
身体上满是他昨夜失控所致的印记,可以是某种情趣,却?又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而那张原本明?艳娇媚的脸,此时红热得很不正常。
卫司渊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刚一触及,那挣扎在痛苦中的她便颤抖得更厉害了,嘴里含糊不清地低吟着,发出极为痛苦的呢喃。
不过?片刻,庭院中便已候着数十?名侍从。
喜庆的新房中却?是气氛凝滞,卫司渊沉着一张脸站在一旁,御医战战兢兢地跪在床榻边为方舒窈诊脉。
戎止仅是朝那头探头看了一眼,便很快收回了视线。
用不着御医做出诊断,他也大抵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而后御医谨小慎微地措辞禀报道:“王后昨夜淋雨受寒,身子?出现高热,情况实在不太?好,还有……身体也……大抵有些损伤,两者加之?,一时陷入了昏迷……”
“那你就赶紧想?办法治啊,说这些屁话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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