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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记下这个时间,等到门?重新关上之后?,留在这里的人才朝远处走?去,一会?便没了声响,我缓缓探出头?去看那留下的人。
那人背对着?我们坐在石柱边上,头?发被水打湿了,袖口挽到手臂之上,露出半段花纹诡异的纹身。
我转头?朝褚慈使了个眼色,心想我们去把那人放倒应该没有问题,可我一转头?便看见褚慈瞳孔微缩的双眼。
我连忙回过头?去,只见那双花盆底鞋又停在了我面前,而远处那守着?石柱的男人已经倒下了。
那一截脚踝瘦弱得像只有骨头?,我微微抬头?,正好看见“她”
也正垂下眼朝我看过来。
那一瞬我怔愣住了,我抬手攀住了池壁,心猛地漏跳一拍——那东西的长相竟与聂红淑有七、八分相似。
她仿佛在和我对视一般,一瞬不瞬地朝我的方向看着?,看起来苍白干裂的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
没有声音,单看唇形我根本?分辨不出她在说什么。
究竟是什么?我紧扣着?祭池边缘的手愈发的用力。
很快她的身影便渐渐消失不见,我隐约可以记住她在消失前抬起的手,那手所指之处是一面墙。
褚慈悄无声息地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摇了摇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攀在祭池的手收了回来。
褚慈碰了碰我的手背,我心有余悸地朝四周环视了一圈,说道:“那究竟是谁?”
我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满是从?上边落下来的灰。
褚慈从?祭池里翻出,而后?又将我拉了上去,说:“我也不知道,但那些人一定清楚得很。”
我眼前还浮现着?刚才她那漆黑无神的双眼,隐隐有些心慌。
我的记忆不会?有错,长辈皆是因?为她才陷入困境,可她这几次出现都明?摆着?对我们没有恶意?。
就凭着?她与聂红淑那相似的面容,我就敢断定她这一定和聂红淑脱不了关系,和聂家也脱不了关系,似乎有什么东西把我们牵在了一起。
那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也正好方便我们去找墙上的机关。
我和褚慈走?过去后?便开始在墙上摸索着?,连仅能?嵌入指甲的缝隙也没有放过。
我又抠又按地捣鼓了好一会?也没找到所谓的机关,渐渐有些烦躁起来。
我转头?去看褚慈,褚慈却还在找着?,她眉头?微微蹙着?,束在后?脑的头?发稍微有些松散了,有一缕头?发落了下来垂在脸侧。
我心一动,便伸出手去替她将那缕头?发给?绕到耳后?。
褚慈动作一顿,猛地抬头?诧异地看向我,我也愣住了,双耳微微发热,尴尬得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褚慈又回过头?去继续在墙上找着?,我偷偷看了一眼,她双眼微微弯着?像在笑一样,好看得像是夜幕中的星辰。
我转过头?去,将手贴在冰凉的石壁上,然后?又手捂了一下发烫的耳朵,不知为何,心里竟又惊又喜。
耳边忽然传来嘎吱一声,我连忙转过头?,只见褚慈手下一块青灰色的砖稍稍险进去了一些,细碎的沙像是流水一样从?里面涌出来。
我伸手去接了一些,那些细沙从?指缝滑落,落了遍地。
随后?远处地上的一块石板也缓缓陷了下去,我想过去看一眼却被褚慈伸手挡住了,她走?到陷落的石板边上蹲下看了许久才朝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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