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的那个大儿子。
清癯帅气的面庞,岁月不改。
她没叫他儿子。
他也没叫她妈。
她来上海,也是静悄悄的,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们私下有联系。
在网上。
家丽还特地下载了聊天软件。
上次他说,准备结婚,有个孩子。
“这边。”
小年带路。
这是老城区,房子已经很破。
没有电梯。
小年住在五楼,是租的房。
家丽跟着小年上楼,开门,家里都是箱子,杂物,桌子上乱糟糟的。
他现在跟几个战友合开货运公司。
家丽忍不住去收拾。
“不用弄。”
小年说。
坐在灯光下,家丽才有机会细细打量儿子。
他也她,只一眼,他掏出烟来抽。
岁月不曾饶过任何人。
包括他。
静默许久。
小年难得露出笑容,问“这么盯着我干吗。”
“也老了。”
家丽说。
是说小年。
小年一笑,“你倒不显老。”
那口气好像他们是姐弟。
小年走后,家丽找人算过。
大师说,小年跟她命里“比肩”
,这辈子是母子,上辈子却是姐弟。
家丽从包里掏出那张“蛤蟆皮”
,问“人呢”
小年知道是问他对象和孩子的事。
他摁灭烟头,“没了。”
他和那人已经分手,是个本地女人,孩子生出来带走了。
到了这个年纪,他不习惯撒谎,跟妈妈,更是有什么说什么。
没了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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