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间雾气渐渐浓郁,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泉奈终于打破了这死寂的氛围。
“你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大的兴趣?你们大筒木一族,不是向来只奉行力量至上吗?你想让我成为神明,那你自己呢?”
“你就不怕将来的某一天,我会对你出手,将你抹杀掉?毕竟,你观察了我很长时间,也应该知道,我对你们这一族向来没有什么好感。”
芝居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嘲讽。
他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着泉奈,声音清冷而不带一丝感情:“你的眼界,始终受制于你的力量,太过渺小。”
“把个人的喜好挂在嘴边,执着于生死,这些都是非常无趣且缥缈的东西。
在真正的力量面前,这些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说着,芝居顿了顿,他轻轻挥了挥手。
刹那间,远处的天空仿佛被触怒的神明所掌控,天山雷鸣轰然响起,暴雨倾盆而下,山川在轰鸣中崩裂,海水逆流而上,形成了一幅末日般的场景。
这便是神术的力量,只需要挥挥手,便可轻易改变世界的模样。
芝居的声音在风雨交加中显得格外清晰:“等你拥有了我现在的力量之后,你的心境会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到时候,就算你真的能将我抹杀,我都不会觉得有什么!”
“生死,不过是束缚我们飞升的枷锁,脱生死,恰恰是力量晋升的第一步!”
泉奈静静地听着芝居的话语,片刻之后,他冷不丁地吐出一句话:“真是一个疯子。”
“疯子?”
芝居呵呵一笑,带着几分玩味与深意,“要说疯子的话,你,宇智波泉奈,又何尝不是一个疯子?”
“你不过是因陀罗血脉的一员,纵然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你的实力在初时也不过是非常弱小。
“然而,你却在这条修炼的道路上不断地开辟,如今的你,已经脱了任何普通的存在,其实力甚至可以凌驾于我们大筒木一族之上。
难道这些都是靠你自身的努力就能轻易达成的吗?”
说完之后,芝居微微回眸,目光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淡笑一声继续道:“宇宙间的力量,说到底还是要靠血统。
普通人再如何努力,也不过是在特定的圈子内打转,终其一生也无法触及到力量的真正根源。”
“而你,宇智波泉奈,现在已经站在了进化的,拥有了窥探宇宙奥秘的资格。
你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泉奈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说道:“看来你胸有成竹,确定我会跟随你们大筒木一族所谓的进化脚步?”
芝居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脱世俗的睿智:“并非是确定,我没有你们这些普通人的复杂思绪。”
“但是我知道,当一个人一旦拥有了某种力量,他就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你的终点,是会驾驭这股力量,脱其上,还是被这股力量所奴役,成为它的傀儡?”
“我对此非常有兴趣,也非常期待。”
“那你就好好期待吧,等到那一天我将会彻底将你抹杀掉。”
泉奈冷冽地回应道,他对芝居这样存在的深深厌恶,这种厌恶似乎源自本能,难以言喻。
芝居倒是显得异常平静,他对着泉奈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一天不会很远,不过你得尽快了,别让我等太久;不然的话,我或许就会失去耐心,看着你成长的乐趣也将大打折扣。”
泉奈眉头微皱,他问道:“你还在进化?”
“进化之路对我而言,每天都在进行。”
芝居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不过距离上一次显着的进化,已经过了大概一千年了。”
“这段时间,我感觉到身上的枷锁似乎有些松动,也许下一次的进化已经不远了。”
说到这里,芝居定定地看着泉奈,言道:“所以我才会将你拉入我的空间内,和你说这些。
与你见面,也是命运早已注定好了的!
我能为你指明一条通往更高境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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