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这么大的床,她一个人睡挺舒服的,来不来吧,小气鬼。
这样想着,林森微把旁边的枕头抱到怀里,闭上眼睛睡觉。
一个人睡觉本可以随意地翻来覆去,舒适舒心,想干嘛就干嘛,然而过上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入眠。
数羊也没用。
她居然想知道他现在在干嘛。
疯了吧。
夜色朦胧。
主卧的门无声无息地开了,男人的脚步声几乎没有任何的动静,暗淡的壁灯,勾勒出一道修长的身影。
月停湾室温常年在二十三度,林森微入住后喜欢将温度调得低一些,再盖上被子睡觉,但她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踢被子和掀衣服,常常第二天到第二天,她身子一半裹着被子一半露在外面。
女孩子身体常年受凉,姨妈期难免不会腰酸背痛。
岑则睡眠浅,和她一同入住后不知掖过多少次被子,这回没睡在她身侧,只在室温稍地调高一些。
他动静不大,床上的女孩还是翻个身,没有醒,反倒睡得更香。
岑则不经意地回眸,到微弱的光线下,她抱着枕头的那根手指上,一枚钻戒格外闪亮。
和他手上的这枚,相得益彰。
接连度过好几个一人睡觉的夜晚,林森微不得不让自己开始习惯。
没准以后都得以这样的状态生活了。
新婚不到三个月,晚上不见老公回家,早上不到他出门,她宛如一只被养在豪华别墅里的骄傲小孔雀,每日穿着漂漂亮亮的衣服,维持着贵太太的美丽和尊容。
这样的生活还挺枯燥无聊的。
无聊到林森微时常去找那只鹦鹉的麻烦。
小家伙已经适应她的存在,心情好的时候到她还会问候“你好”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拉一泡新鲜出炉的鸟屎给她。
它挺聪明的,吐字清晰,林森微慢慢教导之后,它会叫出她的名字。
清晨的露台之上,空气新鲜,风景怡人,林森微坐在藤椅上,边喂着鹦鹉,拨了赵小柚的电话,打算谈谈工作上的事情。
鹦鹉对她手中的鱼骨头颇感兴趣,时不时来啄两下磨牙齿,同时发出一些动静。
“今天没安排,明天你过来一趟。”
赵小柚说着,“你那边什么声音奇奇怪怪的。”
“我在玩鸟。”
“什么鸟”
“我老公的。”
“大早上的就开车”
“”
林森微翻个白眼,拍张鹦鹉的照片发出去,“是这玩意。”
平时那鸟着挺颓废,像个精神小伙儿,没想到拍成照片后挺上镜的,赵小柚一把子喜欢上了,一个劲儿夸可。
可个锤子。
想起它拉屎的模样,林森微怎么也没法用可去形容。
还有臭脾气,和它主人一样。
想到和岑则的事她就略微烦闷,把骨头扔到旁边,给那鸟啄不啄,手机摁免提放桌上,喝了口清茶,开始询问赵小柚后面的行程安排。
算算日子她也该拍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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