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千里迢迢去了盛都,正好和人错过。”
美人支起膝,手臂懒懒搭在膝上,垂下的指尖如玉雕的花叶。
“既然被撵出来了,就顺势干点活呗。
天予弗取,反受其咎不是?”
矮个子忧心忡忡地道:“也不知道留在汝州的那个假货,能不能瞒过大相?”
“他要和大王说那个绣衣使主是假的,就得先和大王说他知道真的是谁,他要说真的是谁,就得先说清之前就知道为什么不禀告大王。”
高个子此时进门,带进一阵微带血腥气的风,语气讥诮,“存了私心、自己都秘密一大堆的人,哪敢轻易揭开别人的秘密?”
矮个子这才拍胸口,舒一口气道:“多亏公子早有准备。
一直秘密培养了一个绣衣使主替身。
大相以为把公子赶出汝州,绣衣使主不在其位,就能证实公子是绣衣使主。
却不知公子还有这一手只是我怕”
“你行了,这世上有你不怕的?天上掉片树叶你都怕是月亮掉下来了!”
矮个子再次闭嘴。
高个子却又道:“既然皇太女已经去历练,茫茫人海,倒也不必专门去找。
等她一年历练完,咱们这边说不准又有变化。
这什么婚约,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美人睁开眼。
“谁说不必放在心上?那可是我娘子,我当然要放在心上。
放在心上还不够,还得放在供桌上,神位上,墓碑上。”
她笑吟吟道,“这才叫,放心啊!”
铁慈站在苍生塔后门前,扣响了门环。
不一会儿,有个僧人前来应门。
铁慈道了叨扰,说明来意。
那僧人合十道:“多谢茅檀越。
苍生塔每年三月十五开塔已是惯例,对于百姓拥挤等事也自有支应之法,檀越尽可放心。”
铁慈目光在他手上掠过,又看了看他,笑道:“前些日子阴雨连绵,这后山又颇有些阴冷潮湿,就怕湿气沤烂了木板,而诸位大和尚们忙于念经无暇检修,或许巡检司可以帮忙查看一二。”
“苍生塔上的阶梯都刷了桐油,包了生铁,并不畏湿气所扰。
檀越放心。”
铁慈看一眼苍生塔高高的檐角,铜铃在风中铿然声响,清越之声传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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