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航的精神气儿好像涨了不少,回到病房后絮絮叨叨的和万浔说了好多话。
万浔拿着手机,与警局里的陈光语音通话。
审讯室里,穿着囚衣的张苑听着电话里儿子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眼泪哗啦哗啦的流。
“姐姐,你说,人,死了,真的,会,下,十八,层,地狱,吗?”
斜靠在床上的明航突然出声问万浔。
万浔想了想,凑到明航的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明航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姐,姐,我,知,道,你,是,好,人。
我,妈妈,她,罪,有,应,得。”
“但,是,妈,妈,是,因为,我。”
“如,果,没,有,我,妈,妈,就,不,用,做,坏,事。
我,知,道,妈,妈,犯,罪。”
“我,想,等,我,死了,就,去,替,妈,妈,赎,罪。
下,辈子,我,还,想,做,她,的,儿,子。”
明航的眼睛有亮晶晶的光芒,同时,身上的死气越来越重。
警察局。
“我求求你们!
救救他!
救救他!
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
…”
张苑哭的不能自已,明航的话如同一把尖刀扎进她的心里,把她的心划的稀巴烂。
她已经知道儿子已经被下了病危通知书,很可能已经熬不过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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