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段淮伸手按下墙上的开关,房间也随之明亮。
温妍在他身后,跟着踏进去。
段淮在旧燃的住处,她是第一次进来,房间很宽敞,是那种比较大的一居室,大概是特意做过隔音,门一关,楼下的音乐声就一点儿都听不见了。
单人床靠墙靠窗摆放,床单、被子都是清一色的深色系,收拾得干净清爽。
床头柜上是散落着的乐谱,上面是手写的音符,和几只签字笔。
再就是衣柜、沙发和茶几,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其他多余的家具了。
简单地环顾四周,温妍收回视线,发现段淮看着她,两人的视线对上,段淮直直地注视着她,而后侧了侧头,忽地开口。
语气从容坦诚,但问的内容,却谈不上清白。
“能接吻吗?”
墙壁一侧的壁灯,散发着微黄的光,穿过他翘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光影间的段淮,明亮的那一侧,仿若纯净的天使。
隐没在阴暗处的那侧,却如靠美□□捕猎物的夜间生物。
引诱着人沉沦,一步步朝他靠近。
纵容他的所有过分行径。
唇舌间的缠绵,是所有亲密举动中,最能觉察到对方此时此刻情绪的行为。
温妍很快便从段淮有些失控的动作中,觉出他此时焦灼的情绪。
她怔了下,却没有反抗的意思,只抬手,压着不论是第几次接吻、都很难完全丢弃的羞涩情绪,轻轻地、安抚性质地,摸了摸段淮的后颈。
这是她大学时辅修亲密关系心理学时,学到的小技巧。
对于不安焦灼的爱人,适当的抚摸或是触碰,能有效地安抚对方的情绪。
她是第一次尝试,但效果却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段淮犹如被安抚了的大狗,渐渐安静了下来,只还保持着环抱的动作。
二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温妍担心段淮耽误演出,提醒他,“段淮,你是不是要下去了?”
“嗯。”
段淮低“嗯”
了声,抱着她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温妍看他这样,便主动说,“要不我陪你下去吧……”
在外面大半天,累肯定是有一点的,她是那种在飞机上很难入睡的类型。
但也没有很累,忍一忍,似乎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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