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西渡师徒与林李二人在城外分别,林方墨摸了摸怀里王氏兄弟赠送的一包金银,心中感慨,这二位虽然不着调,却真是实实的好人,两次相救,又慷慨解囊赠送盘缠路资,这个人情欠得不小,只是不知将来有没有的机会偿还。
林方墨自是感激莫名,若他知晓这些金银俱是二人打家劫舍所得,不知又该作何感想。
林方墨忽然想起来,开封城大牢里还有一位瘟龙道人,如今有了这许多金银,依着当初李碧云将自己捞出来的行情,多半也能把这位搭救出来,他今番见识了符篆的威力,料想瘟龙道人必是一位了不起的得道高人,倘若能够再讨要一些符篆用来傍身,那不是美哉,想想那落木符的威力,千里符的神奇,心里已经迫不及待,当下将心中想法与李碧云一说,她倒是没甚说的,左右去栖霞山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只要不被人追杀,心里就暗念上天保佑。
李碧云自有门路,花钱打点上下,等进了大牢,林方墨怀里的金银已经去了大半,两人跟在一个身着常服的胖子后头,一路直奔大牢最深处,却见当初关着瘟龙道人的地方空空如也。
“人呢?”
不光是林方墨,就连带路来的胖子也有些意外,收了钱,自然也给人办事,对方要捞人,此刻却连人都不见了,吃进去的钱自然不可能吐出来,只是他也有些失了面子,另外在这衙门口讨生活,一些事情虽则都是背地里的交易,多少也讲究个信誉的,他这回收了钱没办成事,下次再这样,一来二去,谁还会来找他呢?
胖子带着二人找到当值的狱卒询问起来。
“一早就死了,早上去放饭的时候老王现,都凉透了。”
“那尸骨呢?”
“当然是拖走了。”
“去了哪里?”
“这我却不知。”
那胖子倒是放下心来。
“两位,既然人已经死了,我看二位也就别再执着于尸身,毕竟有这份心意就够了,我想那位也不愿看到二位为此苦恼。”
明知道对方是为了钱收得心安理得,但老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面子上的事都要过得去,林方墨道了声谢,带上李碧云出了大牢。
“咱们现在就走吗?”
李碧云在征求林方墨的意见。
方墨想了想,道:“我的包裹还在贵府上,能否先回去一趟,我想那些人不会一直留在那里的。”
李碧云原本也打算回去将父母安葬的,只不过话到嘴边总是近乡情怯,心里又一直无法面对父母的惨死,故此一直未当面提起。
二人纱巾遮面进了炎阳寨,此时将近正午,回想昨日还是城主府的千金,今日变成了丧家之犬,李碧云悲从心起,站在府门前的僻静处张望,见大门紧闭,门上贴了官府的封条,这才一日光景,竟然已经为官府所知,可既然官面上被惊动,又为何无人查勘,如此重案,足以惊动当地知府过问,如今一不升堂,二不办案,只随意贴了张封条了事,李碧云难免开始思虑当日那伙强人的身份,必定不简单。
路上行人稍有驻足,也不过是多看一眼,随即匆匆离去,人情冷暖,李碧云心中凄凄,炎阳城内,许多人当初都是得了李三槐的庇佑与帮扶,城主府尚在之日,城中住户都有来往,登门做客的络绎不绝,如今一经官府查封,竟然连个帮衬喊冤的都没有,尚不如林方墨一个过路的少年,素日里那些号称行侠仗义的正派人士,此时又不知在何处了。
李碧云提着林方墨,从角门旁的院墙上纵身跃入院中,一路找到自己的闺楼,果然,李三槐夫妇的尸身一动未动躺在原处,只是四处凌乱,值钱的物件都被搜刮一空。
二人合力在院中空地挖了个大坑,将李三槐夫妇葬于其内,李碧云草草用匕在木板上刻了碑,立起来,院中无香烛黄纸,只在坟前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心中誓,定要为父母讨个公道。
“其实你不必陪我一起南下的,当初我救你一回,也是奔着曾夫子那层缘故,如今我血仇在身,且前番多蒙你搭救,论起来,现如今倒是我欠了你的恩情,所以你实在不必陪我涉险。”
李碧云看着林方墨,正色道,“至于先前我父亲的请求,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的,他只是关心我。”
“我也不全是为了与你父亲的许诺,我本是出来求学,一心想要考取功名,如今……总之我如今心中纷乱不堪,又不想即刻返乡面对父母,所以才决定陪你一起去往栖霞山,之后再做计较。”
既然心中有了决断,二人也不纠结,当下取了林方墨的包袱,四处翻找,后厨里还有前日做下的饭食,挑了些干粮背在身上,装好水囊,在存钱的柜上又捡到一把铜板。
林方墨自此养成了习惯,出门在外包袱再也不离身,走哪带哪,只是他当下拿到包袱,想到姚武当初也是信誓旦旦满心斗志赴考,希冀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后来不知怎的就遁入空门。
而自己,先是在开封亲历了官差的霸道,后来亲见常海带人灭了李三槐一家,官府避而不闻,心下早已开始畏惧官场险恶,对仕途绝了心思,心中思索书里圣人之言货与帝王家,或许也并不都对,便将包袱里的几本书掏出来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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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不敢多做停留,依旧打算从后院越墙而出,谁知到了后院,院中凉亭边上正站着一个长相怪异的驼背老者,说是老者,其实林方墨心中也不甚确定,因为对方头虽然花白,面相却极年轻,肤色白腻,一丝皱纹也无,双目炯炯有神,可惜嘴巴丑陋,唇厚齿黑,鹰钩鼻子,其人头大如斗,一身黑衣,站在院中分外抢眼。
林李二人止住身形,一时不知前方是敌是友。
“娃娃,把你在瘟龙道人处得到的宝物交出来,老夫留你们一个全尸。”
二人心中一紧,这下不必猜测,已然确信是敌人无误了,只是李碧云好奇,她本以为自己身上的东西被人知晓,看那人目光所指,分明是林方墨,这家伙身上有何宝物?
倒是林方墨心中一惊:我与道长只那一面之缘,除了赠与我的十道符篆,再有便是托付我交予神霄派掌教真人的那颗金色珠子了。
只是那东西自被瘟龙道人打入自己的泥丸宫,至今踪迹全无,自己身上也毫无异常,这人怎的知晓?林方墨只道那东西对自己毫无用处,殊不知这一日多来奔波逃命,换做先前那副身板,早已经累断了气,哪里有如今这般仿若有使不完的力气。
按下他心中惊诧不谈,眼前这人就难以应付。
驼背老者在开封城的大牢内已经十余年,他受命在此监守瘟龙道人,日夜无断,因为上头有人交代,瘟龙道人手上有一物极其重要,苦于不知被他藏在何处,严刑拷打又无作用,故此将他困在牢中,又担心被其偷偷运走,所以派人盯着。
他不敢松懈,起初是从不离开大牢,只在旁边开辟了一间静室供他打坐修行,但他有个贪恋温柔乡的嗜好,初时不敢放松警惕,后来见终无所得,那瘟龙道人又如枯木一般从无逃走的心思,他便也懈怠下来,半年里要去一趟青楼。
再后来见毫无影响,从数月去一趟演变成每月去一趟,偏巧那天他在青楼,瘟龙道人单独见了林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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