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悲愤无可抑制,叫道:“我到下面去瞧瞧。”
花铁干道:“好,可要小心了,我在这里给你掠阵。”
水岱手提长剑,吸一口气,展开轻功,便从雪面上滑了过去,只滑出数丈,察觉脚下并不如何松软,当下奔得更快。
这雪谷四周山峰极高,万年不见阳光,谷底积的虽然是雪,却早已冰雪相混,有如稀泥,从上跃下固是立时没入,以轻功滑行却不致陷落,水岱轻身功夫甚是了得,在雪面上越滑越快,只听得花铁干叫道:“好轻功!
水贤弟,那恶僧便在左近,小心!”
话声未绝,喀喇一声,水岱身前丈许之外钻出一个人来,果然便是血刀僧,只见他双手空空,没了兵刃,叫声:“啊哟!”
不敢和水岱接战,向西飘开数丈,慌慌张排地叫道:“大丈夫相斗,讲究公平。
你手里有剑,我却赤手空拳,那如何打法?”
水岱尚未答话,花铁干远远叫道:“杀你这恶僧,还讲什么公平不公平?”
他轻功不及水岱,不敢踏下雪地,从旁边岩石绕将过去,从旁夹击。
水岱心想恶僧这口血刀,定是和陆大哥相斗之时在雪中失落了。
深谷中积雪数十丈,这口刀哪里还找得着?他见敌人没了兵刃,更加放心,必胜之券,已搡之于手,只是别要让他逃得远了,或是无影无踪地又钻入雪中,叫道:“兀那恶僧,我女儿在哪里?你说了出来,便将你痛痛快快的一剑杀了!
不给你吃零碎苦头。”
血刀僧道:“这妞儿的藏身之所,你就寻上十天半月,也未必寻得着。
若是放我生路,便跟你说。”
口中说话,脚下丝毫不停。
水岱心想:“姑且骗他一骗,叫他先说了出来。”
便道:“此处四周都是插翅难上的高峰,便放了你,你又走向何处?”
血刀僧道:“这里的地势古怪之极,我在左近住过几年,却是了如指掌。
你如杀了我,一定难以出谷,活活的饿死在这里,不如大家化敌为友,我还你女儿,再引你们出谷如何?”
花铁干怒道:“恶僧说话,有何信义?你快跪下投降,如何处置,我们自有主意,何用你来插嘴?”
一面说,一面渐渐迫近。
血刀僧笑道:“既是如此,老子可要失陪了!”
脚下加快,斜刺里向东北角上奔去。
水岱骂道:“往哪里去!”
挺剑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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