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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直面（第3页）

“想！”

洛逸生顿了顿，又道：“很想！”

“……”

又是一阵沉默。

这样的对话连草丛里的蛐蛐儿都听得着急，“蝈蝈蝈蝈”

叫起来，连池塘里的青蛙都“咕嘎咕嘎”

开吵。

洛逸生不确定地再次问：“我可以见你吗？”

云皛很想答一声“好”

。

可她并没有如她所想，将这个字说出来。

而是反问：“然后呢？”

是啊，然后呢？

见了面，说什么？见了面，又能如何？往事不可追，往事无法再提。

知鱼现在这样，他能做什么？

他又能给她什么承诺？

一样做不到。

承诺若不能再坚守和实现，那他洛逸生此生要如何面对世人？面对自己？面对白书翃以及他泉下父母？要如何面对云皛？

还要让她再失望一次吗？

“我……，”

他实在没有勇气回答她的问题。

他还和两年前一样怂。

他再也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可以将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

即使相思入骨，想见的念头泛滥成灾。

可是，既然打通了这个电话，又怎甘心这样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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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皛，有没有可能……”

洛逸生话到一半，实在羞愧难当，还是说不下去。

“什么？”

云皛望着黑暗，平静地问。

我有幸福的权利吗？

为什么没有？

他……

太优秀了，她一身的污垢，不想沾一星半点儿到他身上。

她已经把他害得够惨了。

“有没有可能……，我想复出，我想请你帮我拍一组照片！”

洛逸生突然快说出这句与自己的想法大相径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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