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贴来一具身体,扶住了他的手。
他的耳朵听不太清声音,隐隐预约感觉到了许老板在哈哈大笑,说他的酒量太差。
周君狠狠咬着舌尖,疼痛逼醒了他几分。
然而更深的浑沌如潮水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这种感觉就好像鬼压床,无论怎么动弹,都挣不开那厚厚裹住自己的昏沉感。
他又用力地咬着舌尖,逼醒自己几分。
周君狠狠甩开扶住他的人,跌跌撞撞往后倒。
不知碰到了谁,一阵哐当巨响,他听到有人在生气怒骂,他被扯着领子往上提,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周君被甩在了地面上,地上有破碎的酒瓶,碎片扎穿了他的手掌心,又逼醒了几分他的神志,他出了一身冷汗,有人抬脚踹他,有人劝架,熙熙攘攘,闹作一团。
周君护着脑袋,蜷缩身体。
他睁开眼,视线里是许多人的脚,有互相敌对的,有踉跄后退的,像混战现场。
他手里拢着一片碎片,更深地往掌心里扎。
面前有一截旗袍下摆停下,杏色的高跟鞋。
有人来摸他的脸,被他擒住手。
周君难受地抬眼看,那人的脸化作三四张,无乱如何重叠,都叠不到一块。
来人看着周君头发凌乱,出着许多汗。
红润的唇一张一合,要凑得近了,才能听到一声微弱的救我。
周君的身体一点点软了下去,手里的碎片再也无法攥紧,松了开来。
不知昏迷了多久,周君猛地睁开眼时,随之而来的就是强烈的头疼与胃部不适。
他舌苔泛苦,很想呕吐。
他手摸到腹部,只感觉到一片光裸。
周君动作一僵,掀开被子,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他四处一看,这显然是一位女士的房间,空气中馥香阵阵,地上还有歪倒的高跟鞋和手拿包。
周君拥着被子,靠在床头反思。
显然他身体并没有性事过后的舒爽,但这并不能确认他昨晚没有干坏事。
房门外传来水声和关门声,有人穿着拖鞋,嗒拉塔拉地朝这里走来。
门被打开,房间的主人公,用大毛巾裹着头发露面。
深绿色的吊带睡衣,白毛衣外套,素面朝天,他却还是认得出这张略显寡淡的面容是谁。
周君冲她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来人是辛婉君,他曾包下她三个月作陪,后来周家出事,他数次生意场合,都要她出场作他女伴。
只是那时他已囊中羞涩,车子都被抵押了出去。
有时付了辛婉君的打车钱,又不愿意再废多一笔,只好自己穿过那些复杂巷子小道回去。
再后来他见的生意人,什么人都有,已经不适合再带女士出场,他就没再和辛婉君见面,没想到昨晚竟然就这么巧合被辛婉君救了。
辛婉君将毛巾松开,一头湿润头发搭在肩头,她朝周君走来,坐到床边。
周君和辛婉君来往的一段时间,一直觉的这女子是懂事知理的。
但今天早上,却品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辛婉君从旁边的盒子里取出一支女士烟,夹在手里点燃。
她看着床上的周君:“周先生,我大概需要你帮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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