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他的诉说,双目睁得好大,也好亮,有些惊讶地问:“那么陷害李二少的人,一定是‘兰花手’孙飞霞了?”
“不,不是她,只是她……她也一定有份,真正的凶手是另……另有其……人……”
她坐不住了,显得有些焦急,迫不及待地追问:“是谁?是谁?是谁?你快说?快说呀?”
可是弥勒吴已经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她想知道什么?还是她想知道弥勒吴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她却知道弥勒吴这一醉,至少需要一天才能醒得过来。
她看弥勒吴雍容大肚,酒量一定很好,所以才拿出窖藏的陈年花雕,而且又在酒里面加了些易醉的药,希望他能酒后吐真言。
她把他弥勒吴高估了,竟然滥醉如泥,虽然说了些醉话,但到关键时却哑住了,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弄得她对一些事一知半解,若想要再知道些什么,只有等他弥勒吴酒醒过来后,再摆下酒席宴请他,然后在他又快醉的时候,设法再套取他的话了。
她实在没有耐心等,可是又不得不等,叫其丫头黄燕、丘英把弥勒吴安置好后,便离开了弥勒吴的房间。
一个向其弥勒吴这样一个性情豪爽、放荡不羁的做大事的人,绝对不会随便吐露出真正秘密的,就算他喝醉的时候,也不会是信口胡言。
他之所以那么说,是对她有所怀疑,在她举手扬眉之间,觉得她与孙飞霞似乎有相似之处,她也可能是个“兰花手”
,也会打那绣花针,才来一个敲山震虎,察言观色,看她有何举动。
前一刻弥勒吴还醉得胡说八道,待她们俩离开了弥勒吴的房间,他便拉出了床下的痰盂,缩腹张口,将肚子的酒已吐了出来。
现在他不但没有一丝酒醉之意,恐怕任何时候也没有向现在这般清醒。
弥勒吴之所以能喝那么多的酒,是因为他有着千杯不醉的酒量,而这个秘密,也只有王憨一个人知道。
所以王憨与他一块喝酒时,从不与他赌酒,甘拜下风。
今夜,无风,无月,更无星光,是个阴天,因为天上的云层好厚好厚,看样子快要下雨了。
弥勒吴在床上用棉被做了假人入睡的样子,如狸猫般的从窗户出了他住的房间,匿影藏形,悄无声息地行动。
狸猫走路是不带一丝声响的,因此他也没惊动守在他住房门外看守的黄燕、丘英二人。
这是哪里?他想要知道。
这个女人虽然看着漂亮美眉,但颇有心计,始终没有告诉她的名子,不知其是敌是友,为此,他想要知道她的身事。
为什么这么大的一个庄院,好像只有她一个美妙的女主人,这里面似乎有些不对的地方,有许多的事需要他去观察,去剖析,他又怎么能睡得着?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既然没有人告诉他想要知道的事,他只有自己去找答案,以免被她人向在奉南县城孙飞霞家被那丫头给陷入水牢,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前车之鉴,为防患于未然,他应该变被动为主动,才能有所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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