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陌生的纱帐,肩窝上有个很紧的绷带。
訾槿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脸,疼死了!
好真实好漫长的一个梦啊。
差点以为一切都是真的了,幸好是梦,幸好是梦。
门外传来了一阵阵急促而无力的琴声,与梦中的甚是相似,强烈的好奇心,让訾槿慌忙下床朝门外跑去。
粉色的蝴蝶花开满院内,春日的阳光照在花瓣上折射出梦幻般的仙境。
一阵微风吹过,百花随风舞动,好一片春色无边。
花间的凉亭中,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十指轻快地抚着古琴,微微抬眸见到訾槿,眼底闪过一丝狂喜,而后微微地一笑,停下了手中的琴。
訾槿微微一怔,随即快步朝亭内走去,乖顺地坐到了西乐的身边,讨好地靠在她的肩头,生怕她再计较“金玉满楼”
内的事情。
西乐的身子微微一僵硬,侧脸看向訾槿:“感觉可好点?”
訾槿转脸看向西乐,只见此时的西乐脸色不似正常,声音也异常地虚弱:“方才那琴是你弹的?”
西乐慌忙地敛下眼眸:“不像吗?”
“我在梦中也听到了同样的琴音,你信吗?”
话毕后,訾槿又安逸地靠在西乐的肩头。
西乐微微地闭目了好一会,叹息了一声:“信,槿儿说什么,我都信。”
听到了西乐的话,訾槿一顿,手微微颤抖着。
“肩膀还疼?”
西乐察觉到訾槿的颤抖,紧忙问道。
訾槿动了动了肩膀,奇怪地睁开眼,看了看肩膀上那厚重的绷带:肩膀明明一点也不疼,为何还要绑上这厚重的绑带。
西乐嘴角露出一丝浅淡的笑容,笑意直达眼底:“虽只是脱臼,大夫说还是多固定上几日的好。”
脱臼?!
楼烁连吃奶的劲都使了,才捏了个脱臼?早看出那小子是个伪高手了,色子的点数都控制不了,还自以为是高手高手高高手。
訾槿不自觉地打量着四周,对“几日”
两字琢磨来琢磨去,终是无果,想开口询问又怕西乐阴晴不定的脾气,再次发作,旧帐从算,如此只有作罢。
脑中一丝光亮闪过,訾槿急忙低下头打量着自己一身男士长衫和肩窝上的绷带,忆起一个严重的问题:这衣服与绷带是谁帮她换的?
西乐轻笑了一声,俯下身在訾槿耳边轻声地问:“槿儿在担心何事?这些都是我亲手换的,难道槿儿对我还不放心?”
訾槿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后,抬眼看到西乐近在咫尺的脸慢慢地黑了下来,空气中的气压也低了下来,她急忙摇了摇头:“怎会?怎会对你不放心?”
西乐看着訾槿迟钝又紧张的傻相,终是“扑哧”
一声笑出声来,眸中满是宠溺:“可是饿了?”
随即拿起桌上的糕点放在訾槿的嘴边,静静地凝视着訾槿,眼波似水。
訾槿面有难色地看着眼前的芙蓉糕,很想告诉西乐自己一点也不饿,但肚子却不争气地适时地发出“咕咕”
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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