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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靖扬,”
李霁娴将他名字说了一遍,而后道,“没听说过,既是父皇让你巡逻,你巡逻你的便是,缀玉,我们走。”
“公主殿下,此事可是殿下有错在先,就算殿下不认识我,也该到圣上面前禀明了才是啊。”
方靖扬见对方要走,一下急了。
“微臣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殿下,你,你怎么了?”
方靖扬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那福乐公主生得柔柔弱弱,他不过嗓门大些,对方竟是挂了两颗泪珠子,就这么哭出来了。
方靖扬长这么大,女孩子都没见过几个,更别提女孩哭了,往常只听狐朋狗友们说过几句,如今方见了,只觉手不是手脚不是脚,骂也不是,哄也不是。
偏偏今日是他独自领队,他虽年龄不大,可这一队人里数他地位最高,他又拉不下脸来求教别人,只得站在李霁娴面前,如同被点了哑穴似的,光张嘴说不出话来。
李霁娴抬头看了他一眼,泪珠子断了线般啪嗒啪嗒往地上掉。
她从前都不曾被不认识的人这般凶过,哪里忍受得了?
“我自做我的事,你若觉得不对,只管去父皇面前告我吧。”
“怎么……”
方靖扬看着那位福乐公主抽噎着扔下这么一句话,而后提着裙子就跑,感觉整个人都受到了某种冲击。
他指指那跑走了的人影,又指了指自己,想和身边的人解释,又觉得分外没面子,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继续巡逻!”
只是人虽走了,脑子却还留着,方才那福乐公主的模样,跟刻在他心里了一般,越是往前走,反而越是清晰了。
方靖扬狠狠摇了摇脑袋,在过了月洞门后,终归是又回头朝方才两人相遇的地方看了一眼,低骂道:“真是见了鬼了。”
*
“并州地处交通要道,来往客商甚多,每天都有来自永安的不同货物经由此处往南或往西运送。
我们是从兖州过来的客商,来到这里是为了谈一笔生意,公主可记住了?”
前方已能看到并州城的城门,日夜兼程三天,终于在三月初九这日的傍晚赶到了并州,李忘舒此时已是筋疲力尽,她与展萧一样坐在马车的车辕上,听见对方的话,只是机械地点点头。
展萧看了看她,没再说什么,只是驾着马车,继续往并州城行去。
果如他所料,孙家集已然安排了人查问,并州当然更会严格。
如今福微公主逃婚的消息已然传了开去,有早先不赞成和亲的百姓,大赞公主勇敢,只是重赏之下,仍旧有人一心只想获得公主的消息领那万两黄金。
“站住,什么人?路引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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