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比那所谓的自由要有趣得多?自由……”
他嗤笑着,抬手指了指空旷的广场:“也是要仰人鼻息的,这种东西最是可笑。”
这个废物还不能死
陆昕然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云松最喜欢的就是蛊惑人心,让人在不设防中下意识被他牵住心神。
他的话不论是对谁所说的都没有错。
章永平要永保章家的安宁,最是一了百了的办法就是夺了这天下。
皇后想要不被各方掣肘,于她而言最好的结果也是登基做女帝。
而钟锐,陆昕然现在有些好奇,不知这人是不是也吃了云松的蛊惑。
她仰头,双眼一眨一眨还在看宋钧宴。
她知道这一年多来,为了这个皇位他有多努力。
也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想要夺得这个皇位。
若是,章家也好,钟锐也罢,他们坐拥这天下后,都有一颗为天下苍生谋生的心,他还想要这天下吗?
当皇帝好像挺累的呢,寅时起床,卯时上朝,然后辰时才能用早膳,之后要批阅奏折面见朝臣,检查儿孙功课,骑马射箭锻炼身体……一天从早忙到晚不说,还全年无休。
即便做到如此严苛,也不见得能成为一个流传千古的好皇帝。
如果这天下有人要来守着,那他们是不是就可以撤了?
只是想要全身而退似乎也不太容易啊。
他们即便真的无心这天下,也要有人愿意相信才行。
皇后顺着云松手指的方向朝广场上看着,她眸光沉沉,好半晌后才在云松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淡然说道。
“确实,需要仰人鼻息的自由最是可笑,但所谓的帝位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枷锁。”
权力就像是含着魔力的罂粟花,让人欲罢不能又为其所控。
她在这皇城里困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间,一切都已经看淡。
旁人汲汲营营去渴求的从不是她想要的。
云松面上的笑容来不及收起,他有些诧异的看着神容泰然的皇后,扭头对着章永平咧嘴一笑。
“镇国公,你这个女儿很不错啊,她不跟你争,你登基的路上又少了一道障碍。”
章永平早已将他放开,负手站在殿中周身气势鼓荡。
“她想争也无妨。”
总归是他章家的人,又无后,日后这天下还不是要交回章家手上。
他年岁已大,对皇位从没执念。
他求的只是后世子孙的安稳。
所以,云松再如何挑拨他心中依旧没有太多波澜。
他们都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不出声,让云松再看不到热闹顿时觉得无趣起来。
他转着身子,想用言语挑唆刺激宋钧宴和陆昕然二人,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他们二人还在深情对望。
真是,晦气!
都什么时候了!
脑子居然只有情情爱爱这点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真当了皇帝,这天底下的女子还不是随他享用,想要的都能抬到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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