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抑郁症,可是他的心理状态并不稳定。
他刚刚跟祈妄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他不是没有尝试过重新开始,可他已经无法投入到一段正常的恋爱里了。
连哥哥姐姐都积极替他介绍过相亲对象。
可是他坐在对面,望着这些不同的青年才俊,明明每个人都跟祈妄毫不相像,可他却还是总会误以为是祈妄坐在对面,在对他说话。
这让他的情绪永远被冰封在了冰川之下,无法解冻,也就无法拥抱新的爱人。
所以现在他诚恳地在对心理医生发问。
他说,“你觉得他对我的心理状况会有帮助吗?”
心理医生在对面叹了口气。
她也真诚地说道,“喻先生,作为你的医生我真的不建议你与他再产生联系,这在你的描述里,是一场不健康的关系,这不仅不会对你的情况有所帮助,甚至还会更糟糕,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她作为喻年的医生也两年多了,自然很了解喻年的情况。
她说完这段话,还是没忍住,很不应该的,违背了她一贯的专业素养的,小声多了一句嘴,“可是如果你一意孤行地要往下陷落,我作为医生也真的无能为力。
喻先生,想要康复首先得自己先有这个意愿才行啊。”
喻年没再说话,沉默了许久后,礼貌地挂断了电话。
而现在他坐在车内,心理医生的话却还像回荡在耳边。
他想康复吗?
他想从这场困住他多年的噩梦里醒来吗?
他不知道。
最后他也只能先发动了车辆,疲惫地一个人开回了A市。
.
而几乎是同一时刻,祈妄坐在驾驶座上,手机上也接到了一通电话。
显示的联络人,是宋云椿。
祈妄犹豫了一秒,把电话接了起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他尽量让语气温和一些,这些年太孤僻冷漠,他几乎要忘记怎么正常地跟人打交道。
宋云椿望着窗外的阳光,现在法国这边还是早上。
她躺在摇椅上,小腿轻轻晃了几下,“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你最近联系上喻年了吗?”
“联系上了。”
宋云椿一惊,忍不住从摇椅里坐了起来,“怎么样,他还好吗,跟你处的怎么样?”
祈妄苦笑,“不太好。”
他靠在椅背上,也不知道要如何与宋云椿形容最近发生的事情。
他只能跟宋云椿说,“他变化很大,比十八岁的时候聪明冷静多了,可他看着一点都不快乐。
我们也没能坐下来好好谈谈,我当年伤害他太重,他连看见我都很厌恶。”
宋云椿失望地发出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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