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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信息素的味道,这么淡了。”
“啊……”
没料到是这个问题,路款冬思考了一会,想了许久的说辞,选了个比较模糊的回答一下揭过,“划伤腺体总得付出点什么。”
看得出来他不想详细说,余迢心里已经大概清楚。
“刚刚那些药,我没记住怎么吃。”
“嗯?”
这话题转得有点急,路款冬没缓过来,“我记住了。”
余迢淡说:“你明天不是要走了么。”
又是这句话。
路款冬觉得自己应该买一套“与前任说话方式”
相关的练习册。
可目前的市场即使有,大概都是偏向冷嘲热讽的形式,不是路款冬想要的。
“我现在想睡觉。”
路款冬继续听他说。
“所以不可能听你在这复述哪些药不能和什么吃,哪些可以,我听不进去。”
路款冬明白了:“我写张纸条呢?”
“不想看。”
“那我录个音。”
“说了不想听了。”
没办法了,路款冬说:“好吧,这几天我监督你好不好?公司那边……我暂时让熟人顶一下。”
余迢没说好还是不好,答非所问:“我困了。”
“今天先简单擦下身体,发烧还是先不要洗澡了,我可不可以在客厅待着。”
“当初说不会再来找我你也没做到,这会倒是问起来了。”
余迢站起身,路款冬怕他站不稳紧随其后扶了一下,听他说,“随便你。”
“余迢。”
路款冬突然发现,已经很久没有从口中念出这个名字了,陌生这个形容词第一次这么具象,但他就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他们的过往回忆早就足够覆盖“陌生”
。
“我能不能也问你一个问题。”
路款冬说,“不能的话也没事,你想回答就回,不想回就不说。”
余迢定在原地几秒,这是要听的意思,路款冬缓缓开口:“为什么……没有洗去标记。”
他其实还是想余迢回答的,坚定一点,好坏都行,唯独不要不确定。
比如说是因为太讨厌,太恨了;或者……忘不掉,后者对他来说是好的回答。
但余迢是他的劫吧——不是,这劫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没有怪他的意思。
余迢最终还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不想说,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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