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别院是在哪儿,离这儿远么?”
走着走着,渐渐听不到后头的喧闹和哭喊声了,凤飞的心跳,也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
将飞云脸上的手绢解了下来,举着它,轻轻给他扇着风,听了凤飞的疑问,坠儿立即回过了头来,弯着腰,恭恭敬敬退到了凤飞旁边。
“回小姐,要走一天一夜,出了地道,一直往前走,翻过一座碎石山,就到了。”
一天一夜?那么远?还要爬山??
他……受得了么?
他毕竟,昨天晚上才晕过去过……
这么一想,凤飞立即把手窜到了飞云腰上,解开他腰上的丝绢,就把自己从他身上放了下来。
“我自己能走,到了爬山的时候,你再背我……”
接过飞云手里的灯笼,迈着小碎步,气喘吁吁地往前走着,不过朝前走了十几步,凤飞却登时面上一红,一低头,便看到一只小麦色,粗糙温暖的手掌,不知不觉又绕到了自己腰上。
将凤飞拦腰抱进了怀里,眯着眼睛,扫了眼前方漫长漆黑的地道,一回头,飞云便冲着跟在凤飞旁边,红着脸,一直拿眼睛不住偷瞟自己坠儿,低声说了句:“我们分开走,我认得路。”
将凤飞手里的灯笼,往坠儿怀里一推,提了提气,一弯腰,男人修长笔直的身影,刷地一下便消失在了漆黑幽长的地道中。
趴在飞云肩头,脸颊红扑扑,一会儿,拿手绢给他擦擦额头的汗水,一会儿,把怀里的糕点摸出来,送到他嘴边,嘀咕几声:“你还饿么?”
,一会儿,又把手窜到了他衣襟里,给他擦衣服里头的汗,擦着擦着,不知不觉,凤飞便觉得这漆黑一片的地道,越来越亮堂了。
将两条胳膊,更紧地缠绕在了飞云背上,正午的阳光,好不容易,终于火辣辣地照射在了凤飞身上,一抬头,凤飞却当即急得用两个掌心,紧紧包住了男人苍白汗湿的脸。
他原本就在生病,昨天晚上才晕了过去,刚刚醒来,就抱着她,飞奔了这么久,脸色看起来,竟比昨天晚上晕过去的时候,更差了。
他现在看起来,压根就是一副随时有可能倒下的样子,决不可能带着她,赶一天一夜的路,更不可能爬什么山,若他真的这么做了,一定会死。
“咱们不去什么别院了,就先在京城里头躲躲,你不能再走了……你不能再走了!
!”
抓着飞云的衣襟,在他怀里,又踢又闹,然而不管凤飞如何踢他,如何用手抓着他的肩膀,拼命摇他,将她抱在怀里的男人,却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他只是,伸出右手,轻轻捂住了凤飞的嘴,跟着便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地闪过街角,闪进了一间古朴典雅,虽不及相府奢华,却显然也是富贵人家的屋子里。
低着头,面色苍白,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往下滑落着,推开卧房大门的一刹那,往前便倒的飞云,终于松开了一直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的凤飞,将她往床上一放,便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剑尖点地,气喘吁吁地单膝跪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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