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琚低头把一口香甜的糯米糕送进嘴巴,吃得满心愉悦。
平宁县主脸色渐渐越发难,拿筷子戳面前那道八宝鲤鱼。
有什么了不起的,乡野出身的小官都不肯娶她,她过两年熬成老姑婆后,还敢神气到哪里去。
平宁县主在荣乐郡主这里碰了个软钉子,身份没她高的贵女不敢再自取其辱。
没一会儿,满脸阴沉的靖王妃来到后花园。
平日里,靖王妃是不参与这些小女儿家的宴会的,可今日她不得不来。
她先是把琼琚抱在怀里,念叨了几句要她常来靖王府之类的家常话,又细细问她大长公主身体如何。
琼琚已过世的母亲与靖王妃是手帕交,这也是她跟婉婉郡主打小感情好的原因。
她轻轻握住靖王妃大手,情深意切说“祖母很念叨您,可年纪大了腿力不好使,就一直没来瞧您,今儿个我来靖王府赴宴,祖母千叮万嘱要我告诉您,若是得了空闲,定得去大长公主府瞧她。”
“那是自然。”
大长公主是长辈,靖王妃上门拜访再应该不过。
靖王妃话锋一转“今儿个大长公主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琼琚颔首“昨日皇后娘娘说祖母年纪大,赐下两枚如意果,保佑祖母身体安康,事事如意。
祖母感激皇后娘娘,让琼琚陪着,今日一大早就进宫谢恩。”
靖王妃面色一沉,察言厉色瞪着身旁两个老婆子,怒道“如意果乃是外邦进贡,皇后念及大长公主年纪大,特意赐下这吉祥之物。
大长公主感激皇后、拖着年迈的身体进宫谢恩,怎么到了你们的嘴里就成了荣乐郡主要嫁给新科状元郎的混账话。”
两个婆子跪地,老实说“并非是奴婢们乱传,只是外头传得厉害。
而且新科状元怕得厉害,还说要断腿。”
靖王妃一巴掌拍到宴席上,发出砰的巨响“果真是乡下小地方出来的破烂玩意儿,考了个状元就以为前途无量,陛下钦封的荣乐郡主说羞辱就羞辱,本王妃定要告诉王爷,让他去陛下面前参他一本。”
靖王妃又盯着燕思柔,目光阴沉“女儿家要讲究行立德品行,外头疯言疯语听听也就罢了,胡乱说出来嚼舌根,平日里读的女戒女诗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若再有下一次,本王妃定严惩不贷。”
说着又抱住琼琚,怜悯说“可怜的好姑娘,没爹妈疼着就让人欺负,幸亏你祖母还活着,不然还不知道被哪个盐腌的狗东西给欺负了去。”
毕竟是小女儿家的宴会,靖王妃给琼琚撑完腰后就离开了。
琼琚没理燕思柔那张扎青乍白的脸,低头继续吃膳食。
靖王爷是晋城有名的老饕,府里厨子的手艺不比皇宫御膳房的差。
时间过得如乌龟爬般,燕思柔在靖王府熬了两个时辰,坐不是,站也不是,浑身难受。
最让她难受的是,她把怨恨的目光向害她难堪的罪魁祸首,人家正眼都没往她面前瞧上一眼。
气得她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好不容易熬到赏花宴结束,燕思柔辞别婉婉郡主。
琼琚正站在婉婉郡主旁边,她忍不住用怨毒的眸光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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