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胡扯,席觉嘴角一挑。
说不好的是“二”
,却把后面的“哥哥”
改了,这理由未免太牵强。
席觉清楚地记得,是因为小时候管教她乱吃糖,她就开始疏远他。
他当是也不大,也被气到了,觉得她顽劣不可教,不懂好坏。
席姜小时候生的极可,性格也好,对他这个外来的哥哥是真心的接纳与对待,所以他才愿意管一管她。
后来又管教过她几回,她与自己越发的疏离客气,再之后她大了他也就不管了,只是从未察觉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
席觉起身去倒了杯水,一边倒一边说“我与你配得这几副药,药材虽不名贵但极稀缺,把我几年来进山采的药材皆耗了进去。”
他说着把水杯递给席姜“冲冲药味。”
席姜拿起刚送进嘴,就听他又说“这屋中绿植着有些怪啊。”
席姜闻言,“噗”
的一声,被喝进嘴里的水呛到,紧接着一连串的咳嗽,咳得脸都红了。
席觉“五妹妹保重,药还有五副,最后的五副,若是喝着好了,以后还想再喝也是不成,这些药材难再寻。
还有,服药期间不可受风,不可过多走动,妹妹好生歇着吧。”
顿了一下“你若养不好这些青绿之物,我拿走替你养着。”
他说完就走,席姜刚咳完不及起身相送。
望着二兄的背影,她有些懊恼,她鲜少有被人两句话弄得如此狼狈过。
就算被他发现她把药倒了又如何,就算那些药材是他爬山涉水辛苦采来的又如何,她有让他用在自己身上吗。
可,就是会心虚啊,一面对二兄就发怵,就算重生归来也难改一直的习惯。
因着二兄的忽然来访,席姜不再任自己放纵下去,第二天开始,她打量着屋中被她用汤药祸害个够的绿植,捏着鼻子把后面五副汤药全都喝了。
福桃她如此,提出“倒外面就是了,何苦都喝了。”
席姜“我得有个好身体,二兄的岐黄之术我还是相信的。”
这期间三哥也来她了,席姜与她三哥相处最是舒心,想到她三哥临上刑场也惦念着他的,她心酸不已。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世要让她三哥安心学问,换她来给他遮风挡雨。
到第五日,席姜把药全都喝完,终于可以出屋见风了。
她第一个要去见的人就是她四哥席铭,不知为何他竟然在她服药养身期间,一次面都没有露。
不想却在四哥的院子扑了空,奴仆说四郎出去了。
席姜非常想见到四哥,于是上街去,正好她也想一别多年再未回过的潜北,她的故乡。
熟悉的风貌乡音让席姜觉得亲切、安心,她贪婪地着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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