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初近乎肆意的将谢寄从头看到脚:“我忽然想到,伯母为什么会有这种猜测,难不成谢总有前科。”
谢寄:“我哪有什么前科。”
江霁初翻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条用处不明的教鞭。
鞭身漆黑,与江霁初握惯了笔的白皙手掌形成鲜明对比,他用力按下头部三角形的硬片,教鞭跟着弯成一道暧昧的弧度。
他松开手,教鞭便又随风恢复自然。
江霁初向后靠上沙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鞭子,条形状的阴影在他脸颊和锁骨不断徘徊。
他略一挑眉:“今天中午无意间记起来,之前心愿关卡,我见谢总玩得很熟练啊。”
感情那么在乎书包,是因为里面放了这种玩意儿!
小小年纪!
谢寄欺身过去,根本不给江霁初逃跑的机会,一把将人仰面按在沙发上。
两个人紧密相贴,谢寄夺过江霁初手中冰凉的教鞭,他西装还没来得及换,袖扣擦过江霁初脖颈,带起一阵轻微的战栗。
“之前在国外时跟朋友去酒吧,看他们用过,但我没玩,借口有事走了。”
江霁初这辈子大概都无法改掉爱撩、撩了又爱怂的毛病。
尤其是谢寄携带铺天盖地的荷尔蒙将他包围,连呼吸都纠缠在一起时,更是本能地就想向谢寄投降。
可谢寄不给江霁初机会。
他在江霁初唇上极轻地碰了下:“倒是你,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
谢寄说得多温柔,接下来的动作就有多强硬。
抓着江霁初肩膀将人翻了过去,自己跟着坐直。
江霁初听着簌簌风声,自觉是刨了个天坑,慌忙提醒道:“我们明天还要和谢泉殷霖去给思悠思默捧场。”
谢寄笑了声,一手将教鞭头部按在江霁初侧脸,一手松开领带,往下解了两颗扣子。
他整整领口,膝盖把江霁初右腿撇到一边:“感情在这儿等着我呢,以为拿到了免死金牌?”
江霁初心思被戳破,僵硬地把头埋在抱枕里。
谢寄确实没用过,但他学什么都快。
犹如惩罚降临前给的甜头,他先没什么力道地甩下去两次,开恩般:“自己挑地方?”
江霁初咬着手臂,另一只手指向卧室。
谢寄把手臂从江霁初嘴里解救下来,几步后把人摔到柔软的被褥间。
他瞥到某个未完全闭合的抽屉,不着痕迹地踢了一脚,那点动静和他说话的声音重合,江霁初又满心他的事,根本没有注意到。
“没让你挑这种地方,乖,再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
病历在一室水声中安静沉眠。
上面是谢寄不久前车祸的伤情诊断书,那次撞击完全不足以形成致命伤,以他的身体素质,甚至两三天就能康复。
哪怕剥离躯壳,遗落记忆,你我也会烙印在彼此灵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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