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在给德莱特治疗,阮笙坐在草坪上,任由赫尔曼为她包扎脚踝。
帝国天才药剂师的名头不是吹的,他按了几下,转头脸色难地告诉阮笙“你的腿情况不是很好。”
“无所谓。”
阮笙把脸埋在掌心里,有气无力地说,“大概要多久才能恢复”
“用我给你调配的药剂的话,彻底恢复需要至少两个月的时间。”
“情况不算糟糕,”
她抬起头,扯出一个笑容,“对吧”
赫尔曼不得不承认,这种情况下的她,像极了一朵颓靡的玫瑰。
玫瑰被人折下,扔在地上,无数皮鞋碾过,沾染了污泥,尽管浑身脏污,依旧无法掩盖她的芬芳。
她浑身塌下来,全靠膝盖支撑着身体,细长的双臂搭在草坪上,闭着眼睛,侧脸枕着膝盖,上去疲惫到了极点。
就像脆弱、易碎、透明的东方瓷器,明明是连用手掌碰一下都要心惊胆战,担心留下指痕的珍宝,此时此刻却浑身浴血,手臂,小腿,脸颊裙摆,无一不溅上了暗红色的血渍。
“你很累吗”
赫尔曼问。
“唔。”
她敷衍地哼了一声。
“我送你回去吧,残局军队的人会来处理。”
赫尔曼着她的侧脸,感觉心脏软软的,像是快要融化的蜜糖。
声音也不知不觉柔和下来。
“嗯。”
阮笙这回答应了。
她困极了,身子没动,摆明了要对方抱她。
赫尔曼还没来得及喜悦,金棕色的权杖敲在他的指骨上,猝不及防,疼得他跳起来浑身炸毛,低吼道“罗兰,你有什么毛病”
“染指别人的未婚妻,你们艾利克斯家族的家教向来就是这样的吗”
罗兰高高在上地顶回去,把赫尔曼气得咬牙切齿。
“德莱特呢”
赫尔曼哼了几声,发问。
“治好了。
等他的下属发现再抬回去吧,死不了。”
罗兰冷漠地回答。
他说着,弯腰,抱起了阮笙。
对方太累了,累得以至于没有用来入睡的精力。
她听得到,摸得到,但就是不想开口,不想睁眼,不想再辩驳。
连和厌恶的人亲密接触都没什么剧烈的反应了。
罗兰低头问赫尔曼“她怎么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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