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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洞曾是内战时转移黑奴的秘密通道,自然有与庄园连通的地方,几次改建之后,如今的密道口,正设在他的卧室。
而墙壁夹层内的密道上下连通,设有电梯,能更快、更隐秘的往来两处,也更方便他两个身份间的转换。
登上电梯,表情一点一点改变,几秒之后就又变回了那个浪荡的花花公子。
不一会儿,伴随着嗑哒一声轻响,电梯停了下来。
他迈下电梯,大步跨入卧室,走向放置在角落里不起眼的白色钢琴,他在琴键上快速按下几键,密道口两旁的书柜便砰的一下收拢闭合,不露丝毫。
拨了拨汗湿的卷发,布鲁斯解开衬衣纽扣,缓步走进了浴室。
磨砂玻璃挡住了他的身体,却留下一抹朦胧的剪影。
而刚刚收到小少爷回归的消息,急忙赶到卧室的阿弗雷德见此一顿,顺手将托盘放到了桌上。
摆满了医疗用品的托盘很沉,即使老管家已经尽量轻拿轻放,仍旧发出了一声不可忽略的磕碰声。
“阿弗,你来啦?”
磕碰声果然没能瞒过布鲁斯的耳朵,他冲干净头发,随意套了条睡裤,便赤着脚走了出来。
湿漉漉的头发软软的趴在头上,水滴淌过前胸后背,在羊毛地毯上留下一滩滩水渍,老管家不赞同地瞪起眼来,直看的布鲁斯承受不住,心虚地举手认输,才稍微温和了些许。
监督着韦恩老爷接过毛巾,老老实实的将头发擦个半干,再将他裸露在外的前胸手臂打量一遍,我们忠心耿耿的阿弗雷德才总算放过了他,勉强满意地表扬道:“我该庆幸您还算爱护自己,这一次没用弹孔和刀伤吓唬您可怜的老管家吗?”
“当然,阿福,我一直有听你的话。”
布鲁斯信誓旦旦的说完,便利落地拿起衬衫,动作迅速的穿了起来。
阿弗雷德皱了皱眉。
他一生无子,布鲁斯对他来说,既是侍奉终生的主人,也是看护长大的孩子,他对他一举一动,已极为熟悉。
如今这着急的样子,像极了毁尸灭迹,阿弗察觉出不对,迅速绕到他身后,猛地抬手将衬衣一把掀开。
淤痕与红肿层层叠加,比从前整整厚了半寸,青紫发黑的印子上满是血点,只看着都觉得疼,更何况是承受它。
老管家叹息一声,越发沉默了起来。
眼前的这条路荆棘满布,险阻重重,却是布鲁斯下定决心要走的,他可以心疼、担忧、不赞同,却终究无法阻止。
气氛有些压抑,布鲁斯垂下眼睑,每到这种时候,面对阿弗都比面对穷凶极恶的罪犯还要艰难,又怕气到老管家,他只好隐瞒大部分真相,好声好气的解释:“只是不小心撞到了护栏,我自己上一下药就好。”
“我恐怕你需要帮助。”
阿弗雷德自顾自地扒开布鲁斯的手,径自帮他涂抹药膏,只是伤处过重的压按,以及伴随的一波波刺痛,总让他觉得,对方意在惩罚。
不敢招惹大Boss阿弗雷德,布鲁斯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顶着压力忍着疼痛,思考起离开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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