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吓得浑身哆嗦,路上听说太子换了脾气,斟酌着言辞,“寒症、咳嗽和病痛院正最拿手,殿下若想去根,可以请院正。”
“去请院正。”
李忠又跑了一趟。
院正是慕容焱的人,但鲜少人知晓。
他先前已为这副身体诊治过,此时扶着脉,想起慕容焱的吩咐:“缓治。
用烈方。”
这是要让太子受些罪了。
院正收回手工整跪地,“殿下,法子倒是有,只是耗些时日,臣恐殿下受不住。”
“再疼还能有昨晚疼。
你尽管治,治好了赏,治不好,孤要你全族的脑袋。”
这套,慕容霄极会。
“臣有个药浴的法子,需一个月,每日浸泡四次,每隔三个时辰一次,一次两个时辰。
可缓解寒症。
殿下身体内寒症强盛,需以猛药以毒攻毒。”
“就这个,赶紧给孤治。”
慕容霄恨不得立刻跳进药浴。
可当他真的跳进药浴,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倚着木桶独坐,面如刀刻,却难掩痛楚之色。
一阵剧痛袭来,身体剧烈地痉挛,他紧咬牙关,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如雨下,如同烈火焚心,又如寒冰刺骨,交织在一起,令人难以忍受。
疼痛如毒虫游走全身,似千万只利箭穿心而过,又似无数把锐刃割裂肌肤,每一寸神经都仿佛被无情地撕扯。
四周静寂无声,唯有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颤栗,
最后化为一声声刺破云霄的嘶吼。
他猛然睁开眼,双眼已赤红,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那是疼痛在眼中留下的烙印。
这样的痛,他还要承受一个月。
可他别无选择。
他一次次递信去念园,每日浑浑噩噩,只能靠着顾鸢的回话,哪怕是一句骂,也能让他在药浴里多熬一会。
一个月后,慕容霄结束药浴,可是身体太过于虚弱,躺在床上养了半个多月,才养回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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