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还听见了细小的关门声——小姐和风仔应该走了吧?
他们回家了,自有他们父母保护。
可是我呢?我爹爹不在了。
我想闭上眼睛,但是疼痛和委屈让我无法这样做,我只咬着牙说:“不是我!”
“顶嘴!”
公公又踹了我两脚。
像是终于打累了,他抢走我手心里的打火机和电池芯,恶狠狠瞪我一眼,走了。
我像个被丢掉的破损木偶,扔在地上,没有人管。
“苦娃娃,苦娃娃,有一个苦娃娃,她没有爸爸,她没有妈妈,没人爱着她。”
“苦娃娃,苦娃娃,有一个苦娃娃,她没有鼻子,她没有眼睛,她也不说话。”
杂物堆积的房间,唯一空出地板上,躺着我的身体,我永远无法理解那些“虐恋”
桥段,被人打在身上,是一件很痛的事。
我很羡慕大姐,以前在邮电局的时候,公公也想打她,大姐就会还手打回去,公公看在大姑姑和大姑父的面子上,往往不会真的和她动手,都佯装被她打败。
我要不要也打回去?
我又想起了邮电局的那个冬日,牤牤被打断了两根肋骨,而公公,什么惩罚都没有受,甚至还在后来说过:“谁叫她还手的?敢还手?打不死她!”
如果我还手了,我没有爸爸妈妈,也没有武功,我会死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窗外的天,彻底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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