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什么东西,湿漉漉的便就从肩头滑落下来,赵正管不了那么多,龇牙咧嘴地握着那箭杆,往上一提。
箭矢便顺着扩开的伤口带着鲜血“噗”
一下,离开了乞力柔然的大腿。
这是蕃军的破甲箭,箭头细长,足有一寸,箭头锋利,其后锥型带棱。
赵正松了一口气,取它倒是不太麻烦,若是带倒刺的箭矢,那才叫痛苦。
他把箭杆从乞力柔然的衣裙中穿过,看了一眼,丢在了一旁。
然后再次拿起了布条,清洗了留在伤口附近的血污。
最后从一旁取了晾干的布条,缠绑在了伤口上。
但这只是简单的清创办法,赵正手里没有酒精,也没有消炎药。
他只能寄希望与乞力柔然的身体抗性高,在到达铁门关前,不要伤口发炎,否则神仙难救。
“可敦!”
赵正感觉肩头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他侧眼看去,却见乞力柔然已是软软地趴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推了推,却发现这妇人早已晕厥了多时。
赵正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扶着她的头,缓缓地放在了毡毯上。
坐在她身边打量,却见微弱的月光下,微风吹乱了那飘逸的长发,精致小巧的脸蛋上却布满了泪痕,嘴角还有些许血渍,那是赵正肩膀上的咬伤留下的印记。
赵正掀开自己右肩的绸缎衣料,那里两排整齐的牙印,正自血肉模糊。
此时轻触,撕心地疼。
赵正用沸水给自己清洗了一番,感觉心累,熄了火,便躺在沙地上,睡了过去。
但这一夜他也没能消停,他必须估摸着时辰,每隔一段时间便松一松乞力柔然腿根处的止血带,到天亮时,见她伤口不再渗出新鲜血液,才将那止血带撤了。
乞力柔然这一夜睡得倒是踏实,醒来时发觉身上盖着毡毯,身边却不见了赵正,心中不由一慌,刚想开口,却听赵正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了过来,“可敦别动,小心伤口。”
乞力柔然低头望去,赵正在水坑里露着脑袋,看了过来。
“你在作甚?”
“烧水煮些热的。”
赵正从坑顶取了些柴火,丢进了灶膛“趁太阳还不大,一会吃了煮肉干,我们就得上路。
可不知外面情形如何,约茹人撤没撤。
若不然我先去探路?”
乞力柔然小心地坐了起来,看赵正忙活,“将军带我一起走,不要把我留在这儿。”
赵正看了过来,乞力柔然的视线却也不避,两人眼神交错。
昨日情势危急,赵正还未细细看过这妇人的模样,乞力柔然也只是在火光下轻轻一瞥,只觉得这汉人长得俊俏。
此时再看,却见赵正那柳眉凤目之中,透着一股与相貌不符的从容、淡定还有坚决。
脸上虽然有些脏污,还沾了些细沙,但遮不住棱角下的一丝果决、淡淡的冷傲。
可他明明不是一个孤傲之人,举手投足间无不给人以三春般的温暖。
乞力柔然心生喜欢,便赞道“没想到将军生得如此俊俏……”
“过誉了!”
赵正低下了头,从“锅里”
取出煮透的肉干,递了过去,“可敦绝世,容颜清丽。
我等凡夫俗子,岂担得起可敦的夸赞。”
乞力柔然用绢帕包着那肉干,小心地撕开,布满了灰与沙土的脸上却微笑了起来,“你怕什么,你是大唐的将军,我是回鹘的可敦。
什么担不担得起,长得好看还不能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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