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迟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为自己的国家做点什么了,她一本正经:“我觉得你还是回你的美国吧,你去害你的同胞。”
他揽着她的肩,将她揽到怀中:“我什么也没做什么啊,爱丽丝,你可别冤枉我。”
片刻后,他又笑了:“要不我把国籍转过来?”
她面色微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反正我母亲也是中国人,前些天她的父亲,我应该叫外公?给我打了电话,他知道我来中国了,想见我一面。”
想不到他在中国居然还有亲戚:“那你去见了吗?”
“我为什么要和他见面?”
他笑着反问。
“额因为他是你外公。”
“爱丽丝,你太天真了。
你认为我母亲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去美国,又是为什么会嫁给我那个年迈的白人父亲?”
她纠正:“你父亲当时应该也才四十。”
“对,他才四十,但那个女人刚满二十。
她二十一岁就生下了我。”
他说起这些语气没什么波澜,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情。
姜月迟没办法为他提供一些意见。
因为虽然她是孤儿,从小日子过的清苦,但她不缺爱。
奶奶给她的爱足够将她浇灌长大。
不过费利克斯的父亲也很爱他啊,虽然他一再更换老婆,并且一个比一个年轻。
前段时间米歇尔告诉她,费利克斯的父亲和黛西离婚了,前些天又换了一个来自泰国的年轻女人,比费利克斯还小三岁。
姜月迟听的目瞪口呆:“他都七十了,他那里还能用?”
米歇尔语气不屑:“他的床头放满了壮阳药,我怀疑他迟早会死在床上。”
米歇尔的脾气有点暴躁,但她对自己喜欢的人很好,尤其是姜月迟。
她说姜月迟像只性格温顺的小鹿。
回国后她们也一直保持联系,米歇尔经常问她什么时候再回美国,姜月迟想,不出意外的话可能不回去了。
但也不一定,万一之后工作出差需要去那边呢。
所以她一直说:“我去之前一定会和你联系。”
“那就说定了哦。
爱丽丝,我真的很想你,这种鬼地方的人都很令人厌恶。”
结束交谈,姜月迟又回想起这一幕,觉得费利克斯最好是不要染上他父亲的陋习才好。
do死不是什么光彩的死法,甚至还会给对方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痛。
她移开注意力,又回到之前那个问题:“那你不和你外公见面了?”
“见面了,然后呢?他会夸我长大成人了,会和我倾诉对我母亲的思念与不舍,会说他这些年过的有多不容易,再试图将手伸进我的口袋,拿走我的银行卡。”
费利克斯面不改色的将见面后的场景负复述一遍,高脚杯在他手中被轻慢地摇晃,酒红色的液体贴着杯壁,然后丝滑的落下,“我倒是不介意那点钱,就当打赏流浪汉了。”
问题的关键在于哪里呢?
姜月迟当然知道。
费利克斯不会给流浪汉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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