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忘了穿朝服了,诸位替孤告个假吧。”
说完,竟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场所有人似乎都不感到意外。
萧永胜哼了一声,朝一名官员抬了抬下巴。
那人立刻说:“季太傅,您不劝谏太子殿下吗?”
季澜:……
季澜装没听见。
箫永宁十次朝会有九次借口不去。
季澜一点都不想去劝谏。
何况劝了有用吗?
跟着箫永宁来的一个侍卫看了季澜一眼,小声对另一个说:“哥,我跟你赌五两银子。
赌殿下三天内气不走这太傅。”
另一个还没回答,箫永宁倒是冷冷回了头:“我跟你赌。
你输的话,这个月月钱就甭领了。”
这侍卫脑袋一缩,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箫永宁目光一转,落在正看热闹的季澜身上。
季澜忙收起吃瓜表情。
可惜,已经晚了。
他只能装没看见,麻溜地混进人群里上朝去了。
第一次上朝,季澜一句话没说,暗暗把发言的大臣姓名、官职记下来。
下了朝,季澜打算先去吃点东西。
谁知一出宫门口,便被汪德喜拦下了。
“太傅大人,殿下想邀您去听月楼一聚。”
听月楼是个风月场所。
书里说箫永宁在听月楼的时候比待在东宫的时候还多。
无论大臣劝谏还是皇帝斥责,他都当成耳旁风,照去不误。
季澜只是没想到箫永宁好意思带着自己的老师去逛窑子。
啧啧,果然是个疯子。
马车一路向西,很快来到一处繁华的街市。
听月楼就在街市最中央。
虽然是白天,姑娘们却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门口迎宾。
季澜开酒庄时经常出入KTV,这种场面见得多了。
不过他倒是很好奇古代的夜-总-会是个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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