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可我更不想你碰我,我不希望身体的冷漠让你错愕,虽然,你已知道。
跳进木桶是容易的,有一年没泡过玫瑰柑桔浴了吧?嗯,以后能明讨了老婆,一定要教唆她迷上这种小资情调。
迷迷糊糊就睡着了,醒来时,已身在棉被中。
他坐在床边,出神地看着我。
我说:“服侍我出浴的工钱就记到郭大账上。”
他居然没听见。
我爬起来穿衣服,他目光呆滞地随着我转。
打击到他了,曾经一个眼神一个抚摸就被撩拨得淫声浪叫的亦秀,如今被他侍候着出浴却没反应,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直面又是一回事。
我何尝没被吓到?从来没有睡这么死过,从来不像这几天这样嗜睡过,难道催情草有能明不知的副作用?我是一直梦想着永远不醒,但不是在他面前,不是在他的愿望还没完成之前。
晚餐的主菜是荷叶糯米鸡,我感叹:“终于吃到个四肢健全的。”
他笑:“本来想着你减肥,这个是明天的午餐,但荷叶又要午后阳光晒软了的最佳,所以只好今晚吃了。”
是了,王子公主都是美食家,我却一直当他是吃面条长大。
吃过晚饭,他说:“启程吧。”
“不住庄里吗?”
“那就住庄里吧!”
在草原“游历”
一年,我已习惯了随遇而安,什么样的环境和床铺都能倒头就睡,即便倒头睡不着,也能念着“我睡了我睡了”
把自己催眠过去。
可今晚,却怎么也静不下心,看来起催眠作用的不是催情草,难道,是因为习惯了动荡的入睡环境?或者,是欲求不满?我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马上伸手去探,那里,依然如故。
今天已不是不第一次有这种错觉了,为什么?
把手按在他最喜欢按的地方,闭上眼睛拿不定主意。
我想求证什么?求证出的结果有什么用?
这三天的相处,我们更像是老朋友而不是曾有肌肤之亲的情人。
这样最好,对大家都好,那么,就让我继续当个冰人石人吧。
把手拿开,夹紧双腿,我暗念:睡吧睡吧。
后悔那句“不住庄里吗”
,一定给他添了很大的麻烦,而我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失眠至此。
自我催眠中,知道他进来了,偷偷把眼睛翕开条缝,见他坐到桌旁,手托下巴看过来。
闭上眼,睡意忽然涌上,我苦笑,告诫自己女人不要太多心思,不要对什么都刨根究底,要——呵欠,真困了!
马车依然在林里穿行,他依然是下午有事,依然晚上准备一道大菜然后说“明天再开始减肥吧。”
晚上,疼昏后醒来,依然下五子棋,我唯一会的消遣只有这个。
以前——简直忘了以前的夜晚,是怎么渡过的。
不允许自己太精明后,就无所谓输赢了,常常对着窗外发呆,被他提醒才想起,哦,该我走子了。
“你不困么?”
“再坐会。”
难道又一坐通宵?你已连续两天在赶车时睡着了。
我把他拉下:“睡吧。”
他缩手缩脚躺着,很快响起呼噜声。
眼眶一热,我悄悄钻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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