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鸣争随口道:“狐狸命长。”
兰玉:“什么?”
李鸣争摸上他的屁股用力揉了揉,眉宇一派沉静,道:“都道狐生九尾,一尾一命,小娘死不了。”
兰玉没想到李鸣争还会开玩笑,看着李鸣争,悠悠叹道:“那我大抵是来这世间渡劫的狐狸了,别的狐妖挥挥衣袖就山河动荡,君臣倾倒,偏到了我这儿,话本子就换了,命途坎坷,一步一劫,碰见的还都一个比一个铁石心肠。”
台下花小梁咿咿呀呀地唱着戏,一手敲着木鱼,眉眼飞扬,道:“念几声弥陀,咿!
恨一声媒婆……”
似犯了忌,忙闭上眼,木鱼敲得急促,如那不定的心。
李鸣争抱着兰玉,耳中听他胡诌,垂下眼睛看着他,忍不住抬手攥住他的后颈。
兰玉若有所觉,抬起眼睛,他生了双含情的狐狸眼,倒真像是山间的精怪,怒也鲜活,哭也漂亮。
二人目光对视了须臾,兰玉没来由地觉出几分沉沉的压迫感。
李鸣争瞳仁漆黑,不言不笑地盯着他看时,让兰玉一下子想到了蛰伏在暗中的野兽,懒洋洋的,漫不经心地端详着闯入他眼前的猎物,好像下一瞬就要扑出去连血肉带骨头都要撕咬殆尽。
兰玉闭上嘴,别过脸,看着台下的戏不再说话了。
陡然,耳垂贴上柔软的嘴唇,李鸣争厮磨着他的耳朵,兰玉僵了僵,低声道:“李鸣争,你做什么?”
李鸣争拍了拍他的屁股,道:“听戏。”
说罢,就咬住了他的耳垂,李鸣争咬得重,不消多想,就知一定留下了牙印。
兰玉轻哼了声,窗子开着,但凡有心人抬起头,都能瞧见二人这暧昧的姿态,虽说他极少在人前露脸,可李鸣争不是。
他是李家嫡出的大少爷,又是这戏楼里的常客,一旦有人见过自己,他们这小娘和嫡子通奸的背德乱伦事就大白于天下了。
兰玉心中紧张,浑身都绷得紧,李鸣争抱着他,自然能觉察出他的僵硬,可他浑然不在意,目光落在戏台上,手却越发过分,甚至撩起他的长衫一角探入衣里。
“越思越想,反添愁闷……”
李鸣争摩挲着兰玉的大腿,掌心宽厚温热,结了粗糙的茧,磨上去存在感十足。
兰玉夹紧腿,李鸣争说:“腿分开。”
到底大庭广众,人多嘈杂,兰玉耳朵微红,不肯,李鸣争竟脱了他的里裤,往屁股上拍了一记,“小娘,戏不好看吗?”
他还有脸问,兰玉咬牙,冷冷道:“看戏你的手往哪儿放?!”
李鸣争不以为意,道:“小娘一直在我眼前晃。”
兰玉抓住他要往自己腿间摸的手,嘲道:“分明是你和那小尼姑似的,六根不净,满脑子都是七情六欲,还怪我?”
李鸣争不紧不慢道:“我摸一摸,不做别的。”
兰玉冷笑不言,就要从他怀里下去,李鸣争却箍得紧,二人角力间兰玉撞上一旁的茶案,整个人都压在了窗子上。
正当时,不知是听见了楼上的动静,还是无意,台下花小梁一侧身,抬起手,眸光上挑,竟和兰玉对了个正着。
兰玉呼吸一窒,没防备,口中发出一声低喘,却是李鸣争罩住了他的雌穴,他拿掌心贴着,裹着,一揉,兰玉就情不自禁地打颤。
李鸣争说:“小娘,你的屄肿了。”
台上热闹,花小梁抬袖唱道:“奴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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