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阙扫了眼她手背的嫩白皮肤,把玩她虎口处的软肉,“确实挺快。”
付迦宜脚步略微顿住,语气里不乏认真:“我们以后还会一起度过每个一年四季。”
她不喜欢法国的秋冬,可只要想到有程知阙陪在身边,好像所有坏天气都能心甘情愿忍受。
一个人的喜好憎恶一旦开始因人而异,是否意味着越陷越深。
他们近期正处在如胶似漆的阶段,她暂时不愿细想,更懒得自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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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边的房子待了不到三天,当晚,两人动身回程,中途意外接到庄宁的来电,说有三个黑人在酒馆闹事,敌众我寡,他直接被打进医院了。
讲这些话时,听筒里庄宁的语调平平,隐隐带了些丧意,跟他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太相符。
付迦宜觉得奇怪,但毕竟这是程知阙的朋友而不是她的,她不好多问什么,也就没插话进去。
庄宁住院的地方她和程知阙前不久来过,对这家医院还算熟悉,乘电梯到外科病房区,恰巧撞上守在门口的瑞雅。
瑞雅身上还穿着酒馆的工作服,头发凌乱,衣领沾了几滴已经干涸的血迹,看见他们,强撑精神打了声招呼,主动聊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程知阙没多言,叫她先回去看店,这里有他善后。
等瑞雅离开后,付迦宜跟着程知阙进到病房,庄宁刚包扎完,额头贴一小块纱布,嘴角乌青,模样属实有点狼狈。
付迦宜走上前,关切地说:“还好吗?”
庄宁勉强笑了笑,回答:“好也不好,只能说……都是皮外伤,暂时死不了。”
一旁的程知阙将营养品放到桌上,不紧不慢扫来一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英雄救美这潜质。”
庄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阙哥,我都这样了,你就别揶揄我了吧。”
程知阙问:“报警了吗?”
庄宁说:“报了,警察刚走,跟你们前脚后脚。
这事处理起来好像有点麻烦,因为是我先动的手……店里的监控这两天在维护,一直没开。”
付迦宜说:“我们刚刚听瑞雅说了,那几个人是因为想揩她的油,你才出手打他们的。
这根本不是你的错。”
庄宁说:“怎么说也是我店里的员工,我总不能眼睁睁看她受欺负,如果放手不管那就太不是男人了,打他们一顿反倒痛快!”
付迦宜说:“可你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庄宁叹一口气,说:“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弱了,哪哪都弱。
如果换作阙哥,肯定会毫发无损地脱身,哪还用受这委屈。”
付迦宜笑了笑,偏头看向程知阙,问庄宁:“他以前经常打架吗?”
庄宁愣了下:“啊?那倒没有,我只是举个例子。
阙哥不提倡动武,习惯用脑力处理各种疑难杂症,百试百灵。”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不顾当事人在场。
程知阙缓声打断他们,对庄宁说:“一切有我,你好好休息,不用操心。”
庄宁点头:“阙哥,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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