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猊说:“我还准备和长公主说呢,今年福春伯走了,让竹生陪长公主去枫叶观,我留在府中照看。”
毓容说:“你想得周到。
竹生,你和金猊去收拾行李。”
青伶想问毓容能不能让殷随同去,又怕毓容恼他,正纠结着,毓容又叫了他一声:“竹生?”
青伶回过神来,茫然地应了一句:“是。”
第二日一早毓容带着青伶和侍女嫣儿启程,殷随也出来送行。
金猊扶毓容上了马车,接着就在马车边向嫣儿交代行礼:“大一点的蓝绸包裹装的是长公主平日常穿的绫袄裙衫十件,小蓝绸包里是厚薄寝衣各三套,木箱笼里是鞋袜一类。”
他指着一个三层的方漆盒说:“镜奁放在第一个抽屉里,簪钗胭脂在第二个抽屉,长公主不一定会用,先备着。
第三层是长公主睡觉和沐浴时用的一些薰香。
山里到了晚上湿气重寒气也重,我备了两套轻裘在衣箧里,还有长公主喝的茶和茶具放在……”
“最好还是尽早赶路,早一点到观里,也能早一点歇息。”
殷随突然高声对青伶说道,金猊不继续讲了,对青伶说:“你都知道的,我就不多说了,赶车吧。”
车夫拉起辔绳,毓容掀起车帘问青伶:“竹生会骑马吗?”
金猊让马夫先不忙赶车,车夫就又放下辔绳。
青伶憨憨地笑了笑说:“不会,我从没骑过马。”
尽管毓容预料到青伶可能从没学过骑马,但他说出这句话时毓容还是失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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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
你也坐车里来吧,那么远的路要走,怪累的。”
毓容说完放下车帘,青伶推脱的话都还没出口。
金猊说:“长公主体恤你,你就上车里去吧。”
青伶不再像初入长公主府时那样,把毓容让他直视自己的命令当成一种考验,把金猊看作随时会因为自己的失礼而斥责自己的人,他想推脱不过是出于长幼尊卑,而不是害怕。
金猊让他上去,他便以为金猊往年可能就坐在马车里以便随时答应,因此就不再有顾忌上了马车。
车夫一抖辔绳,车轮就辚辚地滚动起来。
等马车走远了,殷随说:“长公主对竹生真是体恤入微,你往年都是走着去的吧?”
他的语气很随意,眼睛却盯着金猊,想从他脸上找到窘迫的神情。
金猊背手望着远处变成小点的马车,他蓦地神色一沉,斜瞟了殷随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进了府门。
殷随最爱看金猊的脸上出现这种神情。
他喜欢看金猊被毓容斥责,喜欢看他费力不讨好,喜欢看他曲意逢迎时被毓容厌烦,喜欢他那好看又虚伪的脸上出现丧家之犬一样的神色。
然而这些时刻并不多,长公主府和毓容最亲密的人是他,最了解毓容的是他,毓容最信任最依赖的人也是他。
殷随年幼时,毓容常常授权让金猊管教他,殷随做错了事,金猊可以严厉地批评他,用戒尺打他的手心。
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关于自己身世的流言蜚语就开始在耳边萦绕,从一开始全然不信,到偶尔在脑海里出现,自己告诉自己这不可能,毓容讨厌自己是因为他不爱父亲,是因为东院堂间挂着的那幅画像。
只要想起毓容看着自己冷峻的眼神,殷随就绝望地相信自己的出身真的如流言里所说,自己是父亲私通侍女所生,以至于一个在他看来很卑贱的阉人也能来管教自己。
他恨起了从未见过一面在自己出生前就已经死去的父亲,也憎恶起了金猊,尽管他依顺又温和的神情有时像狗一样,但丝毫不影响他比自己这个儿子更让毓容喜欢。
青伶进府以后,殷随现比金猊脸上出现窘迫神情更让自己感到愉悦的是毓容已经完全把金猊晾在一边了。
只要看到金猊像自己一样多余地站在毓容和青伶旁边,青伶说话时他想插话却被毓容打断,殷随就觉得舒意,好像心里有什么堵塞着的东西一下子化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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