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势。
当医院住宅区的人们从惊慌中缓过神来,大声高喊“沙尘暴来了”
的时候,大风已经挟着黄沙劈头盖脸地冲过来了。
蔡江华慌忙拿起毛巾擦了擦脸,急急忙忙推出摩托车,连头盔也没来得及戴上,就往十五分场赶。
走了不到一公里,就没办法喘气了,路也看不清了,他只好又回到家里,见房子里到处是厚厚的尘土,已是狼藉不堪了,他慌忙关好窗户,戴上头盔,紧了紧鞋带,迎着狂风继续往十五分场赶,还没走出场部,摩托车在狂风中摇摆不定了,他只好再次往回走。
此时的钟海涛正在刚播下去没多久的外围棉花地里,深褐色的黄沙铺天盖地飞扑而来。
钟海涛感到沙粒打在脸颊上十分痛疼。
他迎着狂风继续往前走,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沙尘暴已经将棉田里的地膜吹得漫天飞扬,有的挂在电线杆上,有的挂在小树上,有的挂在红柳枝上,远远望过去,好像是战败的士兵在弥漫的硝烟里举起的白旗。
承包地里的女职工们有的头上裹一条白色的纱布,有的戴上口罩将嘴巴捂住。
男职工们戴上一幅风镜或墨镜,顶着狂风拼命地朝地膜上压土以减少沙尘暴造成的损失。
但他们刚把一锹沙土压在地膜上,就立即被疾速的狂风冲得不见踪影了。
他们虽然尽了最大的努力在苦干着,但在沙尘暴面前,“人定胜天”
只是一个口号一种精神而已。
他们只好找一个背风的地方先躲一躲,等沙尘暴过后再继续干。
“这么大的沙尘暴,十五分场外围的三千亩棉花要遭殃了。
前两天我到十五分场去,看到这三千亩地的棉苗长势很稳健,还十分高兴呢!”
贺志诚来到梁崇明的办公室里,脸上充满了忧虑。
梁崇明正站在窗前看着沙尘暴沉思着,听到贺志诚这句话,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贺场长,我们到十五分场去看看吧!”
梁崇明和贺志诚走出办公楼,驾驶员听说两名主要领导要到十五分场去,话语里充满了顾虑“梁书记、贺场长,狂风这么大,又这么急,能见度又这么低,车子实在不好走呀?我是害怕安全上出问题。”
“那就打开车灯,走慢一点,你再小心点就是了!”
贺志诚说完,就随梁崇明一起坐进车子里。
驾驶员还想说什么,见两位主要领导已经坐进车子里了,只好发动车子,打开车灯,缓缓向十五分场驶去。
梁崇明和贺志诚来到十五分场办公室,发现没人,敲开几家职工的门一询问,才知道钟海涛还在外围的一块棉花地里,他们又让驾驶员开上车子往十五分场外围棉花地里去转转。
连续找了好几个地号,也没找到人,他们只好站在一块棉花地的中间蹲下来。
此时狂风刮得正猛。
“贺场长,棉苗的生长点已经全让沙子打死了,从这一块地里的情况来看,十五分场这三千亩棉花可能已经‘全军覆没’了,需要重新播种了。”
梁崇明蹲下来查看了一下,又拔起几株棉苗看了看后,与其说是说话,不如说是喊话。
“梁书记,沙尘暴这么大又这么急,就是不拔起来看,也能知道这三千亩棉苗没救了。”
贺志诚也大声喊着。
“我们再到前面一个地号去看看棉苗的受灾情况吧!”
梁崇明大声提议。
两人迎着狂风走出地头,向另一个地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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