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半夜,他已赢了一二十万,面前堆了一大堆钞票,其中还有几张美钞,是杨先生输出来的。
这杨先生只二十来岁,是个少爷。
西装穿得笔挺,只是脸子白得像石灰糊的,没有丝毫血色。
他不住地在怀里掏出大皮夹子,在里面陆续地抽出美钞来。
这个时候的美钞是每元折合法市千元上下,这每拿出来三四张五元或十元的,这数目是很惹人注意的。
魏太太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听到赌友全叫他小杨而已。
心里也就想着,这家伙是几辈子修到的?有钱而又年轻。
只看他输了多少钱,脸上也不有一点变动,不知他家是有多少家产的。
那小杨坐在她斜对面,见她只管打量着,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毛病,倒很感到受窘,只是把头低了。
其实魏太太倒不是看他的脸,而是看他面前放的那叠美钞。
想着怎么找个机会,把他的美钞也赢两张过来才好。
机会终于是来了,轮到那大赢家罗先生散牌,在第三张的时候,她有了三个四,明张是一对。
对过的小杨有一张A,一张Q摆在外面。
自然是有对子的人说话了,她照着扑克经上钓鱼的说法,只出了五百元进牌。
此外七个人却有五个人跟进了。
小杨牌面上,成了一对A,姓罗的牌面上一对K带一个J,魏太太换来一个K,这该那有对A的姓杨的说话。
照说,姓杨的应当拿出大注子来打击人,但是,他还只加了五百元。
魏太太心想:糟了,他必然是有张A盖着的。
出小注子,恐怕也是钓鱼。
这样倒霉,自己三个四,却又碰了他三个A。
但有三个四在手,决不能不碰一下,幸是他只出五百元,乐得跟进。
桌子上的人,除了那姓罗的都把牌丢了。
他发最后的一张牌,小杨是个七,她又得了一张K。
明张是K四两对,姓罗的本来有对K证明了她不会有K三个。
她以两对牌的资格,将钞票向桌子中心一推,说声唆了。
姓罗的毫不考虑,把牌扔了。
小杨把那张暗牌翻过来,正是一个A。
他一手环靠了桌沿,一手拿了他面前的美钞在盘弄着微笑道:“别忙,让我考虑考虑。”
老K她只有两张,那没问题。
难道她会有三个四?原来我三个A,是公开的秘密,她只两对,肯投我的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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