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呀。
少女饮了酒,本就明亮的眼睛更加水光潋滟了,里面盛着满亭的灯火,还有他。
陆云门看着她乌黑眼中映出的自己,想要说什么,但一种从未感到过的酒意让他的思绪在一瞬间凝滞迟缓,不知不觉,竟定定地出了神。
弥在亭中的酒香,宴中沸腾的欢笑,摇曳在亭角的灯烛,时间的一切仿佛纷纷滞在此刻。
“左手!”
突然,小娘子的声音打断了少年的凝神。
她握住他的左手,如启蚌珠般轻轻将他的手指掰开,露出了里面的银带钩。
“陆小郎君,你输了!”
小娘子雀跃地欢呼着,余光从少年因过分用力握住银钩而留下的那片浅浅的淡红细痕上划过,接着,便将已经盛满了酒的鎏金花鸟纹银碗推到他的面前:“要都喝完!”
少年手心的压痕如同一层见到了天光的薄雪,很快便消失了。
但他却还是重新握紧了左手,仿佛里面烙上了那只银钩。
45
“你们也要帮我盯住陆小郎君,不能让他偷看。”
在看着陆云门将一碗酒尽数饮下后,阿柿开始认真地嘱咐起了李迎未与李逢羊。
“小陆兄长才不会……”
李迎未正要反驳、说小陆兄长是最正直守规的人,却突然想起他刚才藏钩时格外握紧的左手。
那简直就像在告诉别人、他的左手里藏着东西一样,怎么看都像是故意要让阿柿姐姐赢!
女童觉得,在阿柿姐姐身边的小陆兄长,跟从前有许多不同。
她已经无法笃定地反驳了。
于是,她收了声音,也用方才监督阿柿姐姐的认真目光,盯住了小陆兄长。
而陆云门早已经背过了身,闭目静候。
阿柿看着少年青竹般挺立的后背,摆弄了几下手里的藏钩,同样将它握在了左手心里,随后便悄悄地起身前俯,贴到了少年的耳边,故意冷不丁地大声道:“好啦!”
然后,看着少年忽地张开眼睛,看着那对总是静如死潭的清澈瞳眸涟漪颤颤,她顽皮地露出了她的小虎牙,一屁股坐回到椅上,将两只手伸向转过来的小郎君,自信满满地扬起脸,“是左手,还是右手呢?”
她喝了酒,看着总有些钝钝的,少了许多往日里的机灵巧慧,行为举止像极了刚学会走路不久的小狗,不是兴冲冲,就是笨拙拙,充满了可爱的冒失,让人完全没有办法责难于她。
少年垂眸,默默地在她的两只手间看了看,很快便有了答案。
亭壁上烛星辟啪,他抬眸看向她:“钩在左手。”
阿柿听罢,也不说是对是错,而是直接将握着的左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望着他的目光无比期待:“那你打开。”
对上她的眼睛,少年漂亮的眼眸便又垂下了:“若是猜错,我饮酒便是。”
这就是不肯亲自展开她的手心了。
阿柿还是笑嘻嘻的,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拒绝,“你没猜错,是我输啦。”
她把左手里的银钩亮给他看,然后很顺手地将银钩放到了自己的怀里,捧起桌上满好了酒的鎏金花鸟纹银碗,吨吨吨就喝了起来。
少年在她捧起酒碗时,就隐约提起了心。
果然,小娘子越喝头越沉,越喝头越沉,喝到最后时,几乎要将圆圆的脸埋进酒碗了。
幸好他一直看着,才没有让她把脑袋彻底栽进酒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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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她从酒碗里再次抬起头时,眼神已经是直的了。
李迎未在她的眼前招招手,她都要反应好久,才会伸出手去抓。
可就算醉成了这个样子,她的小虎牙还是不消停地一直露在外面,笑得比平日还要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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