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圣佑八年,六月廿九。
大梁边陲的金川县,终于在连绵阴雨了整整四日后放了晴。
挂着雨露的白色缅桂花落了一地,被匆忙跑过的人们踩进鞋底,带进了树后面的大杂院。
杂院里,尤记杂耍班正紧锣密鼓地为即将到来的祭祀大演准备着傍晚便要开场的彩排。
奔跑的人你撞我、我撞你,催促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就在所有人都忙到晕头转向的时候,阿柿正猫着腰,鬼鬼祟祟溜向一间门扉紧闭的库房。
仔细看,那是个上着金绣闹蛾绿衫、下穿红绿间色裙的娇小娘子,面颊上贴满了由五色云母制成的各种花钿,妆容浓艳得看不出一丁点原本的容貌,只有那双杏圆的乌黑眸子泛着光,如同月夜一点萤。
见四下无人,她看准机会,提着裙子蹿进库房。
确定没人发现,她蹑手蹑脚将屋门关上,避开地上碎掉的杯盏,直奔角落的笼子堆,掀开了一个又一个笼子上盖着的厚重黑布,很快找到了一只小山猫。
小山猫出生刚满三个月,只有毛茸茸的一小团,本该是最活泼好动的时候,但笼子里的它却舌头歪在嘴边,四肢软趴趴,样子很不对劲。
看到她以后,它的鼻子动了两下,努力地想要站起来向她靠近,可腿刚抖了两下,啪叽,又倒下了。
它这样可怜,阿柿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不假思索地从发髻中抽出一根极细的素银簪,对着笼子的锁芯专注捅旋了起来。
一阵窸窸窣窣后,锁“卡”
地开了。
这时,小娘子倒忍不住开心似的笑了一下,露出了两颗左右对称的小虎牙。
突然,许多杂乱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房门。
小娘子向窗外望了下日头,随后,她抱着小山猫,蹬上了屋子的窗沿。
接着,毫不犹豫地,她轻盈下跳,举止流畅得仿佛一只在山林间自由跃惯了的小松鼠。
可她脚上那双有些大了的彩帛织成高头履,却在她跳出窗的一瞬间掉了一只,“啪”
地落回了屋子。
但这会儿,脚步和人声都已经到了房门口。
小娘子虚虚拢上了窗,将小山猫塞进她宽大的彩裙,托着它混进了人群。
而在她的身后,那间库房里,一个雕着双龙戏寿纹的红木箱子底部,人的血水正在慢慢渗出。
——
不久后,日头又攀高了些,晒得院门外缅桂花的香味熏熏腾腾,愈发浓郁。
阿柿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白色树顶,任凭仅穿着布袜的脚底磨硌着地上的砂石,铆足了劲儿般地向院外走去。
然而,就在她终于走出院门、走上了小街的那一刻,不知是巧还是不巧地,她迎面撞到了杂耍班的班主尤金娘。
尤金娘原本正在院外同巡逻的衙役攀交情,万种风情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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